王优美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实际上她比季修还大六岁,今年都三十四了。俩人一起在私校长大,因为岁数比他大,小时候季修没少受她欺负。闹得最厉害的一次是她嫌小季修刚来的时候老爱哭,要把他脑子里的水都控出来,活活把小季修倒吊了半宿。要不是查寝的老师及时发现,现在有没有季修这个人还不一定呢。
季修只要回想起这个女人的光辉历史,总免不了咬牙切齿一番,奈何小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直接导致他到现在都不怎么敢反抗她的剥削行为。
被强迫吃了一个苹果一只橘子,季修实在不想忍了,奈何浑身疼得紧,想跑又跑不了。叶肖瑾提着饭进门的时候,正看到王优美趴季修身上喂他吃梨。
叶肖瑾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是一成不变,笑眯眯得放下季修点的餐,温柔得跟还赖在季修身上的王优美说:“美姐,你要在这吃吗,我只带了两个人的饭,要不我再去买点?”
顺手摁下床头的按钮,等着季修身下的病床慢慢升高。季修的床一动,王优美也不好继续趴在他身上。季修早就忍不了她了,“她还有活,就咱俩吃,还不快走,写完报告发我终端我看过再回复。”
“行,那我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哦小四九。”进了特别行动组就得打光棍,王优美三十好几还不能嫁人,把一腔的悲愤都化作折磨男人的动力,最常折磨的就是季修。
季修小时候性格挺急躁也没有耐心,愣是被王优美折磨成了一杯不紧不慢得温吞水,她也是功不可没了。
季修的病房在阳面,早春柔和得阳光透过玻璃窗亲吻了季修得大半个身体,他还没从王优美对他的蹂躏中缓过劲儿来,他慵懒得抬起左手,看阳光从他指缝间流走。
那一瞬间,叶肖瑾的喉咙有些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一样,连呼吸都不知道该怎样吐纳了。季修在叶肖瑾的眼里就像一座踏着阳光之桥降临人间的神祇,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得圣光顺着时间缓缓流入叶肖瑾的心里,从此将他从形单影只的人间普渡到了天堂。
叶肖瑾掩饰似的清了清嗓子,转身进洗手间洗手,伴着哗啦啦地流水声,他故作轻松地问季修,“今天感觉怎么样?疼的厉害吗?”
“厉害呀,我已经很久没有挨鞭子了,有点不习惯。”季修摊在阳光底下像一株正在进行光合作用的植物,漫不经心地跟他对话。
“你以前经常被打吗?在私校的时候。”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叶肖瑾支起床脚的折叠桌给季修摆饭。
“也不算经常吧,达不到训练要求的时候会,或者做错了事情的时候。像我这种一开始就是按照外勤来训练的学员挨打也是一门功课,是为了应对刑讯逼供,嗯,今天的排骨不错呀,老王本事见长。过段时间你也要接受这方面的训练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季修嘴巴里含着排骨,呜囊呜囊地跟叶肖瑾说话,他和叶肖瑾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无意识地放松,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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