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添拉叶知亭一把,让他看着点路。
进了住宿的房间又问叶知亭带没带自用的毛巾,见叶知亭点头便要过来帮他擦头发。
叶知亭跟个小孩儿似的被照顾的这么周到反而有些不太自在,他伸手拽了下毛巾,说:“我自己来吧!”
霍远添“恩”一声,低头去看叶知亭的额头。
受伤的额头沾了水,帮叶知亭简单处理完伤口后霍远添动了动喉结,开口说:“你这伤肯定得留疤,这几天洗头洗澡都注意点,再沾水你这脑门儿也别要了。”
怕叶知亭不把额头的伤当回事,霍远添故意把话说的严重些。
叶知亭知道霍远添在拿话吓人,配合地来一句:“遵命!”
语气有点儿皮,还是笑着说出口的,霍远添心里真的痒。
他手掌在叶知亭头顶揉一把,藏起笑意说:“赶紧把头发擦干,擦完换身衣服。”
说完又补一句:“省得着凉。”
这会儿雨没停,霍远添也不想冒雨走便从行李箱拿套衣服。
他没问自己能不能留下来,直接大大方方地去卫生间换衣服,换好后和叶知亭说:“雨停了我再走。”
叶知亭说好,说完用手机看眼天气预报,预报上显示雨会下到凌晨两点。
他巴不得雨晚点停,这样就能和霍远添相处的久一些。
霍远添不知道叶知亭这些小心思,就见他拿出来手机,便顺势要了他的电话和微信。
通过好友请求后他对着叶知亭的头像笑了下,把备注写成“小叶子”。
肉麻是真肉麻,幼稚也是真幼稚。但霍远添就是高兴,感觉这片叶子已经落到自己身边,被他捧在了掌心里。
后来叫了个外卖,打开电视边吃边看了个电影。八点多钟的时候李老师来敲门,问要不要一起打扑克。左右呆着没事儿,叶知亭就拽着霍远添一起去。
打扑克越热闹越好,李老师巴不得多凑几个人一起玩。屋里还有几个别的艺术班的老师,每次书法比赛都这几个老师带队,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冷不丁儿来了个不认识的霍远添,大家都问叶知亭这是不是他们艺术班新来的老师。
叶知亭就站在霍远添身前,他摇摇头说不是,补充道:“是我朋友。”
又有人说霍远添有气质。
这话叶知亭爱听,笑着回一句:“他是医生,能没有气质吗?”
“不见得吧?没气质的医生不也一抓一大把?”李老师边洗牌边说,“抓牌抓牌,输的人脸上贴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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