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前些年给您夺了权,被强制送去瑞士休养,眼看也快五年了,先生打算怎么处理?”闻尧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他站直身体,望向霍司容。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是时候致命一击了。”霍司容越过闻尧,径直步向林砚所在的C。
闻尧亦步亦趋追随他,两人在C外套上隔离服,消了毒才进去。
沉睡中的林砚仍一派文静模样,若是不明就里的人,恐怕也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闻尧压低了嗓音,与霍司容密谋:“霍老知道林家兄弟在您手上,但林大和林二,究竟谁才是那位林董多年前遗失的独子,他尚且未得到消息。”
霍司容默然不语,闻尧自嘲一哂:“休说霍老,就是咱们也不清楚。”
“过两日我带林襄回一趟碧溪市。”霍司容道。
闻尧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霍司容想找个借口,见一面林母。
林襄来宁北市前,一直与林母住在碧溪,碧溪是宁北下辖的县级市,林家两兄弟打小便在那块地长大。若说林大与林二的身世有谁知道,这个人恐怕也只有林母了。
“是该见见,不过得避开林襄。”闻尧提醒他:“林二心里藏不住事,年纪轻,沉不下气。若让他知晓,可能要坏事。”
霍司容没说话,不过看他的神情,应该是默许了闻尧的建议。
“这两人,终究要从中送个饵出去,先生,您只能保一个。”闻尧双手负于身后,绕着林砚的病床来回盘旋,他问:“饵是谁,您想好了吗?”
闻尧不知道霍司容想没想好,反正霍司容这个人,急也是那副表情,不急也是那副表情,说不准人家把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霍先生还能游刃有余演完一场苦情戏,大喊:“苏三你死的好惨!”
闻尧颇觉无聊,向后一靠,倚住了墙面。
霍司容微微弯身,食指弯曲刮擦林砚的面颊。
那动作,说不上温柔与否,反正叫闻尧看去,就是瘆得慌,他哆嗦脖子,摸着后颈走出去:“我外边等您。”
霍司容在林砚的C待了个把小时,一出门就看见护士慌张跑来,嘴里嘀嘀咕咕:“怎么就没人看着呢?也是奇了怪,他能去哪儿?”
霍司容向闻尧递了个眼神,闻尧领命,往护士跟前一戳,摆出招牌纨绔子弟笑,颇为放浪不羁地甩了把头发,嬉笑着问:“谁不见了?”
护士吓一跳,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更惊恐了,顺带一丝无法掩饰的鄙弃,语气也不大好,很不客气地反问金主:“还能有谁?您说说,还能是谁?可不是您家做公益捡回来的小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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