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成宽大手掌,倏地往膝盖一拍,回头,“老大,这起案子和前两起肯定不是同个凶手,冯梦一周前失踪,现在才出现人头冰雕,这明显和前两起案子不符,如果现场遗物能解释通,那被害人目标忽然转换成有钱少妇怎么解释?之前关于凶手作案目标的推理,与这起案子完全不符。”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前两起案子来看,凶手作案目的是为揭开那些女人表里不一的真面孔,用钱做诱饵引女学生上钩,只是达成目的一种手段。
一个目的,可有千万种手段,郑天成的结论维持过早,林亦然率先张口:“他目标为表里不一的女性,职业和年龄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之前的推理能否继续成立,等调查完冯梦自然能知道,稍安勿躁。”
郑天成一时哑然,又不甘心在心仪女生面前被新人占抢风头,沉默两秒,说道:“凶案接二连三出来作案……谁能不躁?老大最近抽烟快代替吃饭了。”
闻言林亦然往旁边座位瞥了眼,顾寻微低头,拇指与食指捏着一盒烟,来回翻滚,不知在想什么,他脸瘦,下颚紧致没一丝赘肉,瞳仁漆黑,眼角微微上翘坏坏的似笑非笑,其实他并不爱笑,每次笑嘴角只勾出一点弧度,偏偏那一丝痞笑最迷人。
林亦然喉结滚了滚,不敢再看顾寻,转头望窗外,纷飞的大雪,却没能给滚烫的心降温。
*
三个被害人中,吴家经济条件最好,偏偏吴家父母最令警方头疼。
“只有头颅算怎么回事?这样的冯梦进不了祖坟,外面做孤魂野鬼,第一个来找你……”吴母拎着小包,穿着皮草,张大嘴放声哭嚎,半晌没流一滴泪,哭着哭着突然伸手指,指向值班警察的鼻子。
顾寻一步上前,握住吴母手腕压下去,猛地一甩,“孤魂野鬼?让她今晚来找我,讲讲遇害过程。”
这人没穿警服,语气不善,眉眼间透着股痞劲,跟接待吴母的警察完全不一样,“你……你谁呀?”
一旁警察解释:“这是顾队,您女儿案子的负责人。”
冯母撇了撇嘴,难以置信地说,“他是警察?还领导?”顿了顿又吼:“领导就能随便凶人?我要去投诉你,当个破警察牛什么牛。”
“12389打吧,我听着你投诉。”
冯母脸色极其难看,朝吴父瘪嘴,委屈巴巴地抽鼻子:“怎么有这样的警察,死无全尸多晦气,我也为了小梦好呀。”
顾寻冷笑:“我的友善只给正常人,如果您想得到尊重请先正常点,别在这演戏,妨碍公务。”话落,长腿大步径自走出去。
孟佳抱着一摞文件追上来,“老大,冯梦生母死的早,那女人冯梦继母,原本是冯家饭店的洗碗工,后来凭借一张巧嘴拿下冯父,她有个女儿,今年21岁,也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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