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目的来找沈忆慈留下的抓痕,没找到他们没多停留,与沈忆清聊几句便走了。
农家通常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生活作息,比都市规律很多,正值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照射这片原始土地上,敞开的门窗中,时不时飘来阵阵饭香。
都市奔波的人,偶尔回乡村,浮躁的心也跟着慢下来,顾寻和林亦然并肩,走在通往村委会的路上,耳畔偶有家犬叫声,俩人正走着,沈立强父子迎面走来。
沈立强背着农药喷雾器,见顾寻两人,微微点头,没说话。
沈忆北跟父亲身后,手捧大瓶雪碧,仰头喝一口,见顾寻他们,拿下雪碧瓶,“顾队长,我妹妹的案子有消息吗?”
“暂时没有,我们正在查。”
沈忆北微微颔首,“辛苦了。”
*
回城路上,说起上午工作进展。
“沈立强父亲,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张凤英和沈立强婚后,连续两胎是女儿,老辈人喜欢把生育问题,单方面归结给女方,所以张凤英早年在沈家非常没地位,那几年她过得不算好,为了翻身,张凤英不顾超生问题,执意生下三胎,就是沈忆北兄弟,有了男孩,她在沈家的地位上来,同时超生罚款也来了,为还外债,双胞胎刚出生没多久,沈立强便外出打工去,一走三年没回,家里所欠外债还清,人也没回。
张凤英察觉不对,孩子丢给公婆,去城里寻沈立强,一年后两人才回宁水村,还抱回一个刚满月的女婴——沈忆慈。”
中午四人没吃饭,讲到一半,郑天成抵不住饿,从孟佳背包翻出块巧克力塞嘴里,又喝两大口水充饥,才继续说:“沈家对外说沈忆慈是张凤英在打工期间怀的,后来妇女主任强行带张凤英做了结扎手术,为这事张凤英骂沈立强好久。
沈忆慈是女孩,又拖累张凤做结扎,所以张凤英一直不喜欢她,这点全村都知道。”
林亦然的视线从车窗外转过来,“沈立强当年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郑天成握着矿泉水瓶来回旋转,“村长没说不过张凤英那种泼辣性格,换成我,我也不回来。”
孟佳:“妇女主任跟我说,张凤英早年不这样,那时她对沈立强唯唯诺诺,从沈立强打工回来后,逐渐变成现在这样。”
郑天成:“生儿子,有了底气,开始暴露本性?”
孟佳摇了摇头,“我感觉跟沈忆慈有关,即便女孩,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哪个母亲不心疼?沈忆慈去世这么久,你看张凤英有真心流过一滴泪吗?
二女儿沈忆淮,也是大学生,毕业工作后,回家探亲,在宁水村水库,不幸溺水身忘,当时张凤英失落了许久,妇女主任说那段日子,麻将她都戒了,也很少听见她吵骂丈夫。”
郑天成饿得前胸贴后背,下巴拄矿泉水瓶盖上,眼神飘忽不定,“DNA结果已经确定沈忆慈是沈立强的女儿。”
孟佳侧身给他一拳,“猪脑子。”
她倾身向前,“老大、小然咱仨说,不带那头猪。”
林亦然回头看郑天成眼,笑道:“想证实你的猜想,最好先找到当年沈立强的工友,吃住生活在一起的人,彼此发生什么必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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