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眨眨眼,还没睡醒的他迷惑的有些发愣。但还是第一时间乖乖的起床去刷牙洗脸, 然后去衣帽间换衣服。
他随意的挑了一件短袖和长裤就往身上套。
套到一半,阮糖整个人突然僵住。
这几天他在家里养病,都是穿的家居服。他的眼眸僵硬地转到手上的衣服上。
他的唇瓣抖了抖。
傅曜深让他换衣服, 是要让他走了吗?
从衣帽间出来后,阮糖的目光立即锁定傅曜深。
离开这里已经是一个定局。
阮糖没有能力改变, 该尝试的方法他都尝试过了, 在最后的时间, 阮糖想在傅曜深的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也想在最后的时间再多看看傅曜深。
傅曜深自然注意到阮糖的目光。
他并未说什么,见阮糖收拾好,道:“除了衣服有什么想要带上的。”
果然是这样。
阮糖凄凉的想。
他紧紧的抿着唇, 摇头,走到房间的小桌子旁,紧紧的抱住那个被他宝贝的书包,沙哑着声音看着傅曜深:“我只要这个就好。”
傅曜深点头,转身下楼。
杨叔已经将早餐都端到桌上。
看到两人都穿戴整齐,阮糖还抱着一个书包下楼,不由道:“少夫人才养了几天身体今天就要出门了吗?”
傅曜深拉开椅子坐下:“医生说已经痊愈了没事,正好可以换个环境养养心情。”
杨叔慈爱的将一份蒸的嫩嫩的蒸蛋放到阮糖的面前:“少夫人多吃点,学习动脑子也是体力活,别饿着了。”
阮糖在一旁听着,捏着筷子的手越来越紧。
他的心很苦涩,也不知道后面杨叔对他说了什么。
一顿饭他吃的食不知味,只知道盯着傅曜深看。
傅曜深不动如山,姿态优雅地吃早餐,任由阮糖看着。
而杨叔在端上早餐后,就又去忙碌收拾了。
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做。
一顿早餐再怎么吃,也总有吃完的时候。
阮糖虽然不想,但最终还是放下餐具,哑声道:“我吃完了。”
傅曜深起身:“那便走吧。”
阮糖几乎腿软。
他拼尽全力才让自己坚强的站起来,跟在傅曜深的身后往外走。
他紧紧的抱着手上的背包,在牢牢看着傅曜深背影的时候又时不时地转头,不舍的看向这个他住了一段时间的地方。
靠骗来的东西终究不会属于他。
直到走出大铁门,阮糖才不舍得的收回目光,垂眼站在傅曜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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