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他的口水苦了,或是心里苦,感官也跟着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苦的?
江之衡试着想了想,但因为情绪而停止运作的大脑拒绝思考这问题,于是他就这样呆呆坐在地上,木然看着天花板,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理,任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可当他意识回归时,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而心里的痛楚化作麻木,像是身体趁自己失魂的这段时间,果断筑好了一个大洞,然后把所有的一切通通扔进去,这样自己就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痛着痛着就习惯了,而习惯后就不痛了。
江之衡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除了狼狈了点,他依旧还是好好的,想着想着,眼眶里又迅速浮上水雾,可这次他已经不想再放任自己哭下去,绷紧了眼角强行把泪意压下,可这样子却使他无意识露出一抹笑意,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意。
他明明是来工作的,他怎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这念头忽地从脑海里弹出来,江之衡抽了抽鼻子,觉得自己在电光火石间想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对呀,他不过是因为看多了同人才有代入感,他干吗把自己弄成失恋的样子?
他……他没有喜欢上杜听夏。
自欺欺人也好,掩耳盗铃也好,江之衡得出这结论也心虚不已,可他还快刀斩乱麻地把心底质疑的声音锁起来,努力把刚才的事合理化来。
杜听夏把自己当成杜鸣春是他的事,他一时按捺不住,而自己被吻一下又没什么损失,就当是……出卖一下色相来安慰对方?
调查报告还在杜听夏手里,如果说吻一下可以去除嫌疑,他不介意来个买一送二让对方顺便吻上右脸和左脸。
没错,他很大方的,被莫名奇妙当成替身、什至被莫名奇妙吻上一下都没有问题,毕竟,他对杜听夏无感……是不?
刚刚的自己太情绪化了。
江之衡心里念经似的念着自己得出的结论,念着念着,就能成为自己坚信不已的事实了。他从地板飘起来飘到浴室,用冷水洗了个脸,开始思考如何避免自己像今天般「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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