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然在投影上投影出了一段话——“我看到幽魂们在火焰中行走……我们的罪是在两性合二而一方面;但是,因为我们没遵循人的法度,而像兽一样顺从性欲冲动,我们和他们分离时,就高呼那个在制成兽形的木板片里像兽一般宣淫的女人的名字来羞辱自己。”
众人只觉得青筋直跳,每一个字他们都认得,但组起来却看得脑壳疼。再一想小时候就已经看过原著本的感慨苏漾就是个怪物,高智商的怪物。
“这段唱词出自《神曲》炼狱篇的二十五首和二十六首,意思是炼狱用火焚的方式惩戒强奸者。”
许沁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被焚尸的郭康伟曾经因为强奸罪锒铛入狱。
不止她,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想过竟然会有这样的联系。
李肖然当然明白他们的感受,他发现的时候也是浑身发冷,为此刚刚还打给熟悉《神曲》苏漾确认过,他的理解确实没有错。
“同时我还找到了这一段话。”众人继续看屏幕,屏幕上打出了另一段话——“铁丝将他们眼帘缝住……‘在此补救我有罪的一生,用眼泪祈求圣容。’”
众人不约而同想到了蔡智渊的死状,眼睛被缝住,而头顶的白墙上写着“他该死”三个大字。
“艹!”通过视频参加会议的孙贤没忍住,直接踹了旁边的石墩子,“这是老子办过的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案子!”
但不管怎么不可思议,又怎么鸡皮疙瘩,他们从来没有选择案件的权利,等众人心情平复下来,李肖然继续道:“你们还记得蔡智渊亲人朋友描述的他,有时候比较愤青,看事比较偏激,确实也习惯于和其他人比较。再联系起报社办公室那个很可能是被凶手放到高处的文件夹中的那则新闻,说的就是蔡智渊因为嫉妒想争抢荣誉,推同事下楼梯。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凶手并不知道,他足以可以认为蔡智渊是一个善妒的人,而且因为妒忌犯下过罪行。”
“我们再回头看蒙纲毅的案件,纸条上的话出自第十八首,可以知道惩戒的是懒惰的人。和蒙纲毅的家人同事询问后,蒙纲毅其实是一个非常敬业的编辑,他现在也属于返聘报社,在工作方面根本不能说是懒惰。但是结合凶手给蒙纲毅寄的两封信件,蒙纲毅第一封信件发了,但是在我们跟他谈话后他又写了一篇澄清郭康伟的报道,之后凶手寄出了第二封,而且凶手很可能目睹了他报警的全过程。”
“很可能蒙纲毅的行为在我们看来是谨慎的表现,但是在凶手眼里,恰恰是他向公权力妥协,就是懈怠的表现。”
“而投递给报社的信件和蒙纲毅口袋中的纸条均没有查出来可疑的不明指纹,纸条上更只有最开始发现纸条的医生的指纹,基本上可以确认都是凶手投递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