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顾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脸涨成了番茄色,重重地揉了一把苏漾的脑袋:“你到底是多没有自信?”
“我只是……”
“学生时期我教导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师兄,所以自然也比你早学一段时间,再加上你读书早,有些人性的问题可能理解的不是那么透彻,所以我教导你。”柯顾顿了顿,“现在我们是同一个起跑线的人,或者这么说,蹄蹄同学,你考试已经过关,可以顺利毕业了。”
苏漾眨眨眼,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他上一个毕业证的取得艰辛无比,可拿到之后心里有愤怒有不屑也有如释重负,唯独没有喜悦。可现在师兄说的话却让他突然间高兴了。
他毕业了,他被师兄认可了。
柯顾看着脸上闪烁着喜悦的苏漾,心中不免有些心疼,蹄蹄的没有安全感他一直知道,但他不知道的是原来他对自我的认可度这么低。
小师弟就是小师弟,他从来不是自己的附属品。柯顾看着苏漾,一瞬间想了很多,两人虽然很多时候观点相似,但行事风格却是不一样的。苏漾比他更注重原因,也比他更注重嫌疑人本身的心理问题,他更侧重于破案和研究,再简单点来说他没有苏漾这么富有同情心或者是同理心。
众生皆苦,当并非所有受过苦难的人都会选择犯罪。
不过这也确实是个问题,因为他们不仅仅是师兄弟还是伴侣,工作中的意见交锋和行事风格难免不自觉地会考虑伴侣的感受,取长补短是好的,但压抑自己的风格却未必是好的。
是不是要考虑分开工作会更好一些?
这么一想,心里头有些莫名地难受,不不不,一向果决的柯顾生平第一次否定了自己想法,偶尔分开工作可能就足够了。
想是这个想法,却没有说出来,但此刻的柯顾还不知道自己一语成谶,他们很快就得分开工作,而且是不得不。
“师、师兄。”被灌了迷魂汤的苏漾结结巴巴的,“我们来说案子。”
小师弟面皮太薄,柯顾忍着笑任由他转移话题:“我们来听听光盘,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会议室刚好有一台可以插光盘的电脑,很快,光盘转了起来——
“喂?哪位?”
苏漾记得,这是S市局长的声音。
那边停了很久,几乎在S市局长想要挂电话的同时,那边声音响了起来,明显的变声器声音,低哑的机械音响了起来:“特案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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