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天。”林逆涛焦躁的嚷起来:“三天后,我送他走。他是姜明远的儿子,你不能对他动手!”
尔扎都惹耷拉的眼皮一挑,眉目皱紧,心底吃惊他的不镇定,却神色不显。
“不能?我欠你爹的,又不欠他爹的!昨晚你再晚来两分钟,我们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几个混混都应付不了,留他有什么用?”
林逆涛看向尔扎都惹,满目寒凉,杀意爬进眼底却语调平缓的说:“昨晚的事再来一次,成事之后,我就该找你算账了。”
“呵呵……哈哈哈!”尔扎都惹大笑起来重拍林逆涛的肩背:
“挺有想法啊……居然威胁我?”
笑声渐消,指节骤然弯曲,手形成爪,边往他肩部肌肉绞合处使劲,边附在他耳边沉声道:
“我才不管你跟那小子之间有什么龌龊事,但如果耽误了计划,就是你。我也不会放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爹妈的墓碑上还刻着你的誓,咱们山里人的规矩不用我多提醒了吧,做不到,你就自己从摔鹰崖上跳下去。”
说完这些,尔扎都惹聚力于手腕,是教训更是威胁的再拍他的肩,郑重警告后,便佝偻着腰走开了。
定在原地,肩背淤青,林逆涛面目深沉,伫立片刻后却也跟着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才端着一碗面条折返回来,行至卧房门口时,他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掩在门口偷看姜铎。
那是隐蔽在自己心内从不敢拿出来仔细描摹的脸,他占着自己心底最柔软最温情的部分。
八年来,无数次直面危险又无数次死里逃生,他越发只敢将这股强烈的思念压抑进心底。
而现在,梦里的和心底的却追到自己面前来,真实、热烈、甚至浓情不减,有些难以言喻又难以抗拒的情绪随着他的到来而到来,正撕拽心脏,破土滋长。
失控感倾覆,即将淹没自己。
林逆涛一时无措,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能做什么,只得反复告诫自己
“就三天……”
————
小涛跑出去以后,姜铎独自在房内观望了半天,心下估摸着从气候、光照和房内陈设来看,这里应该是建在山涧背阴处的一处农房,房子西边有条河,隐隐能够听见些水声。
南凤镇属于傣、彝、德昂等多种少数民族混居地,但是大多数有条件的农家都改建了砖石结构或者砖木结构之类更坚固的房子,像这样用纯木搭建的老旧房舍,应该在更隐蔽的深山里,只是不知道是否还在国境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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