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询的信息主要卖给老街厉胜酒店的大老板熊忠,他用那些信息威胁欠了他赌资的客人,再要挟赌客的家人拿钱来赎人,也避免惹上一些家底雄厚的给自己找麻烦。每提供给他一条信息我收他300块。”
“警员档案呢?你帮他查过多少次?”
“就两次,前两天查过一个叫宋之田的,还有就是今天这个叫姜铎的,等等……还有很多年前,帮他查过一个叫文堂的,但那次查完却什么都没有,我印象比较深刻。”
文堂……张程勉皱眉,吐出两口白烟后又问,“今天晚上熊爷参与对赌了一场拳赛,你知道什么消息么?”
那人眼珠转了转,有些飘忽的说,“这个我不知道。”
张程勉拽着他的头发往地上一磕,那人头顶立即嗑出一个青紫的肿包痛得大叫,
“不知道?看你心虚的样子可不像不知道,你八成也下注了吧!告诉我,你买了多少啊?”
“2万美金买了昂提兵,听熊忠说他是金三角一位大老板身边的高手,押他身上绝对能挣大钱。”
张程勉笑起来,“10多万人民币都舍得砸进去你还用再挣大钱?咱麓川县局哪个还敢比你更有钱?还赌美金?那位大老板是谁?哪里人,把你知道的都说一遍,不用我揍你一拳你说一句吧!”
那人害怕的抖起来低声道:“我只知道他是越南人,是个专门收集缅北烟田加工制毒的大毒贩子,别的我真不知道。”
张程勉想了想,“再问你一件事!今天你特意跑去和他吹了一下午牛逼的那个人,他是谁?干什么的?在哪条道上混饭吃?有没有家室?吸不吸毒?把你知道的全都给老子交代一遍,要有一点跟我知道的对不上,你就爬着去看守所吧。”
那人一愣,只想了两秒便开口了,语气比刚才回答那些问题时要轻松一些:
“那人叫许久湖,40多快50岁了,熊忠的手下,大概是7年多前来的南凤镇。他初来乍到就打听到我的门路,又偷渡到老街认识了熊忠,熊忠很器重他,花费了大力气疏通好多关系才给他办了缅甸客籍身份证,还给他买了货车让他专门跑货运。他不吸四号,但是我闻见过他身上有小马味,他没有家室,只是在老街上和一个年轻姑娘姘居在一起,没有小孩,他那人话多,每次他来南凤镇等货,闲得无聊都会打电话让我去找他喝喝酒吹吹牛。听说他是被人追杀才逃到老街的,但我好奇问过他几次,他都绝口不提偷渡的原因。”
“他今天来南凤镇干什么?今晚拳赛的信息他知道多少?”
“来接货。”那人握住拳头低头回忆:“他说熊忠安排他过来拿漏勺发过来的一批货,拳赛他也下注了,昂提兵背后是越南大老板的事情还是他跟我说的。”
“漏勺?”张程勉立即警觉起来,“漏勺是谁?什么货?要送到哪儿?接货人是谁?”
那人煞白起脸色,小声嗫喏:“漏勺不是人的代号,而是地方,以前老街还没有禁种大烟时,四号往漏勺散出去的数量最多也最安全,但是在八年前,漏勺那条路突然被警方清缴一锅端掉了,查出来抓进去了好些个大老板和掮客,也没人再喊那个地方漏勺了。只是今天,许久湖忽然说起要接漏勺过来的货,我也有些奇怪,但是他接的是什么东西,要送给谁,我真的不知道。”
“漏勺!”听他说完,张程勉仿佛被人狠狠掴了一巴掌一样牙关咬得嘚嘚作响,又低声骂道:“漏你妈的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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