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过来增援!”
“过你妈呀过!”黑明辉骂道:“陈振辉那臭小子闷不吭声就摸到边防行动组的车上,差点没被他们当成毒贩的马仔打成蜂窝,你再单枪匹马到处乱跑,万一又出点状况怎么办?你给我在边境线上好好待着,等着我下一步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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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此时,拳场二楼包房内,阿扎云河接过熊忠手下递过来的针筒,轻轻推出一点灰白晶莹的珠液到针尖,笑意盈盈的看向姜铎,在他身旁蹲下后倾身上前附耳道:
“八年前,我也是这么把药给他灌进去的……”
耳边一声低语爬进骨血掐住心脏,一点一点感受到药物溶进血液,随着呼吸间的收缩和舒张慢慢游走至全身。被人捆着手脚堵住嘴的姜铎,一瞬间被寒凉的浓黑色漫进眼底,连撑坐挣扎的力气也被吞噬殆尽……
恐惧,无边无尽的恐惧,从手臂静脉一点轻微的冰凉刺痛处钻出小角,迅速淹没撕扯住身躯往黑暗处坠落,永无止境的坠落。
生命若轻,生命若重
意志力被抽走,只剩肉体的空瓶,人的骨血皮肉便只是拖拽灵魂往地狱而去的枷锁
姜铎瘫倒在木地板上,瞪着眼睛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他看见阿扎云河把针筒扔给站在一旁的马仔,笑嘻嘻的说:“完事了,我要去拳台边看昂提兵,待会在上来照顾他。”;看见手一抖没拿稳注射器差点被针尖挑到的马仔,大汗淋漓又小心翼翼的捏着转身退了出去;看见房门口一闪而过的老疯子尔扎都惹,正瞪着空洞灰黑的双眼似乎向自己说了什么;看见赵奇、刘应生,皱着眉却看猴戏一样玩味儿的看着自己;看见岩盘,仿佛十分厌恶的拿出手绢捂了捂鼻尖,又仿佛十分不愿意错过好戏一般舍不得挪开眼睛,笑着向自己温声道:
“小伙子,忍耐一会,对于美好却不熟悉的东西,我们的身体一开始总会有点不认同的排斥。”
姜铎奋力一挣爬起来,趁人不备冲到岩盘面前,即将迎头撞向他时却被人一把拽住,他不甘心的还要死命往前冲,却被郑维汰一拳打到腹部,立即吐出一口血沫蜷缩着跪倒在地板上。
眼见四肢痉挛抽搐着身躯的姜铎倒在一片黑红浓黄的污物上,岩盘皱了皱眉又拿出手绢。然而就在此时,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是赵奇的电话,他看了一眼便站起来转身走出去,不一会,便见他径直走到岩盘面前,低身说着什么。
刘应生黑着脸在一旁看着岩盘和赵奇怕被人听见一样凑着头微笑低语,冷哼一声,气氛一时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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