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刘支队,我再给你们源州两个星期的时间,我原先给过的范围必须重新彻查一遍。这几年,西南沿线向内陆贩运新型合成毒品的是个什么样的态势,刘支队心底比我清楚,说是触目惊心都不为过吧?在座的各位,都是缉毒战线的老前辈,单论起来,都是我的老师,但正因为这样,经验主义和等、靠、要思想才会成为我们源头难打、本难治的桎梏,我不愿意做千古罪人,也恳请各位绷紧神经提高警惕,不要麻痹大意。”
余知检掷地有声的一席话后,会场内一时寂静,惟有算是局外人的法制支队众人,正不尴不尬的闷头喝茶弄出一片啧啧的声响。胶着了片刻之后,余知检才向刘牧等人道:
“两个星期后,希望我们再碰头时是侦查工作倒查、战果梳理和作战经验交流分析,而不是措施不力的自我检讨会。今天这次会议的要求,还是和两个月前,省厅明传电报下发的实施方案目标要求和工作部署一致,我不会再单独下发专项行动实施方案,缉毒部门的各位兄弟,没什么疑问的话,就可以先散会了。对了,刘支队和源鹤市的陈副队长留一下。”
会场内安静了片刻,才响起来吱吱啦啦拖动椅子的声响,闻勇最后一个站起来,深深的看了余知检一眼,却见他眼前好像没有自己这个人似的,便将临到嘴边的话咽进肚子里狠劲嚼烂,才走出会议室。
“你怎么看?”余知检收敛住咄咄逼人的锋芒,却一脸笑意的看向路兴学。
“……”路兴学支队长被他问的一愣,抬手推了推眼镜架,便直接道,“会议主旨我听懂了,但会议意图我却一直没搞明白。准确的说,余处长,这和我们法制有关系?您提前把我们叫到会议室旁听您给缉毒战线的同志敲山震虎,是为了让我们法制民警也加强思想认识和队伍建设工作?”
“没…”余知检呵呵笑起来,却又一板脸严肃道,“不,当然有关系,缉毒侦查工作后期的案卷审查、嫌疑人报捕、法条适用,还有这毒贩子能不能让他坐穿牢底,别弄出来几条漏网之鱼,不都得烦请路支队这边,给我们把好关嘛……”
“呵呵。”路兴学干笑两声,心底却道:这份内之事还得劳烦您一位省厅大处长专门来给我补补课、提个醒,那我们的活儿,干的得是有多差劲?
众人不是在尬笑中沉默,就是在尬笑中喝茶。
过了一会,余知检才看向路兴学,收起玩笑的颜色一脸郑重的恳请道,“单独召集几位法制的兄弟过来开个短会,是我们这有件案子,不得不请法制的各位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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