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掀起衣服让我喝?”
冯旌海立马配合的抬手环胸揪住睡衣上的小黄鸭,一脸娇羞的冲姜铎嗔怪:
“姜哥你流氓!你讲不讲卫生,我就不能挤出来给你么?”
姜铎倒是想搭茬一句有那能耐你就挤啊……
可想一想,又觉得自己大半夜和关心照顾自己的哥们儿开这种玩笑缓和气氛,也怪没劲的……
毕竟自己是个什么状况大家伙都知道,也都跟着悬着心,其实自己非常想跟他们说自己根本屁事没有,让他们别成天闲得瞎操心,可就是没人听自己的。
大概在他们眼里,自己也像涛儿一样把魂留在山隙里没带出来,光剩个空壳,恍惚、轻飘又脆弱,让人觉得风一吹就能散了吧。
想到这,低头盯着手里那碗起了层白皮的热乎牛奶,姜铎捧着碗张口往下咽,喉咙到心再到胃都是滚烫的腥和苦涩,却冲冯旌海笑起来说:
“谢谢你的奶,我没事了,早点睡去吧。”
冯旌海二皮脸的往前一挺胸露出小黄鸭,接过姜铎递来的空碗,贱兮兮的笑着说
“姜哥你先闭上眼睛躺好了,我看着你睡,再帮你压好被角,帮你关灯。”
这是把自己当小朋友照顾了,姜铎哭笑不得又拗不过他,只得转身缩进被窝里,一掀鸭绒被蒙住脑袋,闭紧双眼,天地昏黑。
第二天,预约九点拆石膏的骨科大夫伐木工一样拎着医用石膏锯和各种器械,=上=门=服=务,结果才敲开门,却和六神无主惊慌失措正准备往外奔的冯旌海差点撞了个人仰马翻,再一细问才知道,
姜铎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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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时至正午,空旷的大厅响起叮叮两声短信提示音,陈振辉掏兜拿出来一看,脸色越看越精彩。
【辉狗,冯小少爷明明对你情根深种,你却命他委身于我,我看他日日思狗成疾夜夜转辗反侧,也怪可怜的,本教主命你速将他提回源鹤,留在队里好生将养,让他与你翻雨覆雨琴瑟和鸣好不快活,定莫再负他。】
陈振辉脑门拧起筋要杀人一样去按手机键盘,结果听筒里嘟嘟一串长音,对面不接,只得拇指翻飞迅速键入一串:
【你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你马上给我滚回医院躺着去!】
结果没一会儿手机短信音就响了,陈振辉气得要吐血,这逼是故意不接电话!要不是待的地方规格太高太严肃,他一准得暴躁掀桌子跳起来,顺着手机信号去捶飞姜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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