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挽联上你打算写啥?”
“天妒英才、人民卫士、铁血忠魂啊还能写啥~~~”姜铎白他一眼,腮帮子鼓向一边嚼着牛肉,再向小涛扬筷子,
“死不足惜死有余辜、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之类的太刻薄太直白,人家大小一领导呢~~~再说,我打算实名送,让省厅参加追悼会的公安头头发现我这么小心眼,影响不好。”
林逆涛都快被他逗的不敢喝汤了,光趴桌子上笑着抹了好一阵眼泪,才抖着肩膀说:
“行,到时候记得把我名字写你旁边。不过你到省厅估计也见不到他,二阶段收网的目标从来就一个,眼下人跑了,他肯定也不会在省厅。”
姜铎一愣,有些诧异小涛怎么突然就和他谈论起了卢隐舟。
神色不显的心惊肉跳着,姜铎举筷挑肉低头喝汤的间歇,却一直抬眼偷瞥林逆涛,只见他照旧嘴角挂笑吃饭喝汤,越是面目平常不着忿怒相,自己心底就越发惊疑。
“姜晓堂你吃啊,光看我能饱啊?三点差一刻了啊!”
闻言紧往嘴里扒了两筷子米线,姜铎不信他的云淡风轻。
一想起卢隐舟,连自己都忍不住腥红了眼睛捏拳架肘,心底满溢仇恨的霾污,小涛更不可能这么云淡风轻。
某些没有缘由又挥之不去的深重恐惧,正爬上脊梁扼住喉咙,姜铎再也按捺不住的扔了筷子上前握紧他的手腕,目光笔直锋利:
“小涛,你不会再离开我对不对?更不会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姜晓堂你想什么呢?”
正要往嘴里送的筷尖被拉扯的一抖,棕红油腻的汤汁溅到桌子上,林逆涛先盯着汤碗旁边那一淌刺目的污渍忧愁的皱了皱眉头,才抬头看向姜铎,笑起来说,
“我跟着你呢我还能去作什么死?这里又不是缅北。”
紧捏手腕的手指却半点没有要放松的意思,姜铎不吭声,只紧盯他的眼睛。
见状摇头,林逆涛轻叹一声接着道:
“姜晓堂,我还在取保期间呢,没有执行机关的批准我都不能离开居住地,何况临潭县局里有咱俩那么多叔叔伯伯盯着我,我能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姜铎眼角松了松,但还是执拗的紧抓着他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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