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江浔的手。
顾守锋忍俊不禁,“这些天但凡人见我都要祝贺我一回,江总很得意。”
江浔回头看向顾守锋,“没想到这么顺利。”
顾守锋的视线停留在江浔画作上,画会反映出一个人的内心,顾守锋本身也爱画画。但这幅画的基调是矛盾的,璀璨的星空能让顾守锋感受到喜悦,但深浓的夜色又似化不开的泥淖在吞噬着王座,王座上的手美丽却冰冷。
顾守锋说,“你一直很讨厌时氏。”
“爸爸知道,我向来不喜时家家风,也看不上他家的为人。时坤在圈子里的风评很一般,既然同在一行,就有竞争存在。不论谁跟我打擂,都会输。他自己送上门,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江浔放下手中画笔,擦了擦手,“他惨淡的日子还在后头。他一定还会求姑姑来跟我合作,而我是绝不会跟他合作的。”
顾守锋取过旁边的茶具倒杯茶,坐下喝一口,“除了旧怨,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典故么?”
“他公司在项目融资、还有发行的时候都签了对赌,这次他不只是项目失利,他要倒赔120%,数额将近十个亿。这几年他公司的年报已经不好看,这么一大笔钱,年底前他要拿出来还给投资商的。可他先前为了投资,股权早抵押出去了。现在能抵押的恐怕就剩下车子房子之类不动产。他要是来跟你借钱,爸爸你可千万别借,有去无回。”
“到底是亲戚,能帮你就帮一把。他在娱乐圈人脉颇广,你救他一次,以后于你也有利。”
“我又不是观世音,再说,只要我的电影好,永远不会缺人脉。他人脉倒广,现在到处求人救命。”江浔说,“宁可拿钱做慈善,也不能扔水里。圈子里也有扶危济困的事,你看他像有那人缘儿的。他干的缺德事多了,现在谁伸手谁就是助纣为虐一丘之貉。”
顾守锋听出江浔最后一句的意有所指,给他后脑勺一下,“你这张嘴,真不积德。”
“爸爸,我有礼物送给你。”
“是什么?”
江浔揉揉后脑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放到顾守锋手中,顾守锋眼睛瞪的大了些,“钱?”
江浔认真点头,“给爸爸的零用钱。”
顾守锋一阵笑,收下银行卡,“好,我收下了。”
“我还给爸爸定了一辆车,我付的钱,不过是用爸爸的会员卡,您是VVV,但因为安保系数高,要年底才能提车。”江浔眼眸中带着期盼,纯真柔亮,“等回来做了安保测试,爸爸你开我送你的车吧。”
顾守锋心中感动,揉了揉儿子扎手的发丝,笑道,“又给零花钱又送车,这是怎么了?”
“高兴。想给爸爸花钱。”江浔说出自己的打算,“我还想给历史系捐一笔钱,文史学院相对冷门,学校接收到的捐款虽然很多,但大都是定向的指定捐款,捐赠的都是热门专业。历史专业的教授也是一身又一身的学问,可有时出版专业书籍都不大容易。我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不如用在学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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