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认为,忘掉一个人,终究只是一个过程的问题,便是今早过后,哥哥对她做了那样的事,让她尝到了那样的极致滋味,她就好像已经记不得焦正平长什么模样儿了。
她想,再这样下去,她终究有那么一天,能坦然的抬起剑来,就算刺破焦正平的心脏,她都不会再眨一下眼睛。
夜越发的凉了,华姿兜着一衣兜的乾元蓄力回丹,自相思楼里出来,头顶的宫灯在游廊上轻轻的摇晃。
她的衣袂随着宫灯一起晃着,走得远了,她在游廊中停下来,身后送她的小陶也停了下来。
“看好小姐,别再让小姐出事。”
华姿的头略偏,眼角余光看着身后相思的贴身婢女。
小陶就在她身后,寂静无声的站着,宛若一棵树般,她低头,恭敬道:
“是。”
“这一回幸得找了回来,下一回,怕不是这样好过了。”
华姿将头摆正,看向游廊外皎皎月色,悠悠的叹了口气,又道,:
“要变天了,我们官家有句话,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叹息声,在夜里静静的响起。
琉焰宫老宫主咽了气,到了第二日,整座琉焰宫敲响丧钟,戎芜是坐在宫主的宝座上,吩咐宫人往御下发消息的。
无数只信鸽从巍巍殿墙上飞起,四散开去,数匹汗血宝马踏着马蹄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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