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困吗?”齐楚琛伸出右手牵着严暮的手。
“不困。”严暮眼色清明看着齐楚琛。
“那我们转转。”齐楚琛开着车,刻意放慢速度,在午夜的城市里穿过万千霓虹。
“这次受伤后,我经常在想,我是不是要给那个租车公司写个感谢信。感谢他们的失误,让我没租到车,才有机会坐上你的车,和你认识。”
严暮听着齐楚琛清冽的嗓音,大拇指反复摩挲着齐楚琛的手背。
“认识你之前,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情感取向会是这样。我以为我可能会单身一辈子,或者是找个女孩结婚凑活过一生。不过可能我命没有那么惨,所以我认识了你,也是你带给了我完全不同的人生。”
“我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现在当下,我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齐楚琛开着车,碎碎念了一路。严暮看着他的侧颜,看的眼睛酸胀,鼻子发酸也不愿意挪开双眼。
天空飘起了雪花,严暮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虽然带着颤音却一点不影响齐楚琛鼻子没来由的泛酸,他说:“我们相识于绿叶葱郁的夏天,现在走在漫天雪花的冬天。我希望我们也能像可可苏里那两颗夫妻树一样,走过无数轮回交替,从少年到白头。”
下车的时候,齐楚琛几乎是拽着严暮进了屋,一关门,就把严暮压在了画框旁边的墙壁上,凶狠的吻了上去。
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压干净,窒息的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人快要晕死过去,严暮刚说几个字:“你的伤口……”
“你就是我的伤!”齐楚琛再次堵上了嘴。
晚上的那些酒,在屋子里逐渐升高的暖气烘托下,一点点的发挥了出来。两个人拉扯着跑上楼梯,走几步又是窒息般的亲吻,短短的楼梯花了十几分钟才走完。
再然后是浴室里水声,呼吸声,低吟混作一片。窗外的雪下的更大了,飘下来的每一片雪花都显着不同的轮廓。世界上没有一片雪花是相同的,人生里没有一个爱人是相似的。不同的人带你领略不同的风景,犹如不同的烈酒,激烈碰撞然后交融醇厚。
转眼年就要到了,齐楚琛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昨晚亲自下场,猛烈撩拨终于勾的严暮受不了,禁/欲N久的两人,终于破了戒。
完事后严暮就后悔,小心翼翼各种确定齐楚琛身体状况,确定没有什么不适才搂着某人睡去。
齐楚琛一早九点过醒来要起身,结果被摁回去继续休息,不准起。冬天激透了人的懒劲,作为继续躺床修养的交换条件就是:齐楚琛要求出门换个口味。
两人一起赖在床上,打开电视挑了个电影看着,熟悉温暖的气息萦绕在四周,齐楚琛在父母走后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冬天不太冷。
电影看了一个多小时,搁床头柜的手机响起来。严暮闻声条件反射坐直了身体,齐楚琛一边伸手在他背上安抚的摩挲,一边快速拿过手机,一看张潮,随口说了句:“别担心,没事。”按下了接听。
“什么时候这种事都要我们出面了?还是我和你亲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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