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张铁根老人的家属吗?”傅云帆礼貌地问。
男人弓着腰往前一步,眯着眼又把傅云帆跟易洲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问:“你们是谁啊?”
傅云帆与易洲对视了一眼,又回头耐心地对老人解释到:“大伯你好,我们有事想找张铁根老人的家属,请问这里是他的家吗?”
“嗯,我是他侄子。”老人说。
果然没有找错地方,傅云帆和易洲不禁两眼放光,有点小激动。
“那太好了,我们还怕找错地方呢。”傅云帆说着,转身接过易洲手上的烟酒,举到大铁门前,笑嘻嘻地对老人说:“大伯我们可以进去聊几句吗?站在这外面,人来人往看着多不好。”
傅云帆深谙礼多人不怪和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社交定理,每次都能顺利地哄得对方接受他们这突然的造访。老人虽然还是半信半疑,但料想着自己这一穷二白的也实在没有能让人骗的地方,于是便开了门。
老人自顾自地坐在门槛上抽起了水烟,伸手一指旁边的两张小木凳,对傅云帆和易洲说:“你们坐吧。我大伯都去地下那么多年了,你们找他什么事?”
傅云帆也不客气,拉过小木凳就在老人面前坐了下来。而易洲则定定地站在院子里的一颗龙眼树前,眼神似有似无地盯着龙眼叶,仿佛要看着它结出果来。
“我们知道他老人家过世了,其实我们也不是要找他老人家,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跟你打听一下一件事。”傅云帆说着,把带来的烟酒放在了老人身旁。
老人问:“什么事?”
“我们听说他老人家在四十多年前曾经收养过一个小孩,是这样吗?”傅云帆小心翼翼地问。
问完之后才发现,根本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因为老人对这个话题好像根本就不避忌。
老人答到:“对啊,张疯子嘛,邻里街坊都知道。”
傅云帆回头看了易洲一眼,只见易洲还在看着龙眼树,似乎对老人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
“那你说的这个张疯子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吗?”傅云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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