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完全没有破坏么?”
Kevn愣住,将身体往后重重一靠,椅背发出刺耳的响声:“随便你们怎么说。”
程斌把咖啡杯往俞任杰手里一塞,一脚蹬在他的椅子腿上,俞任杰的椅子随着转轮向后移动了一寸,程斌顺势向前移了一寸,掌握了主动权:“4月22日凌晨一点至三点,你在哪里,做什么?”
“换个人来问我也没用,”Kevn耸肩:“我说过了,我回了家。”
“没有带孩子去看病么?”
“没有,这么晚了…再说我回去时,发现热度不高,还怪妻子大惊小怪。”
“有谁能证明?”
“这有什么好证明的,回家就是回家了。我说我妻子能证明你们也不信吧?何况我也不希望你们去盘问我的妻子。”
“几点到的家?”
“两点左右吧。”
程斌的眼神锐利起来:“你是十二点左右离开的酒店,到家需要花两个小时?别告诉我市区到晚上还塞车。”
似乎空调开得有些太大,Kevn焦躁地扯了把领带:“周末时我与妻儿会住到郊区的别墅,比较远。我那天怕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在回家前到江边吹了会儿风才回去。”
“孩子生病了不回家,去吹江风?”
“是的,不可以么?每个人都有吹江风的自由吧,警官?”Kevn也争锋相对起来。
“你确实有这个权利,每个人都有,但大多人不会在大半夜,孩子还生病的时候去江边吹风。”程斌急促地说完,问道:“你说的别墅在哪儿?”
“滴水豪庭,就在本市最南边。”Kevn明显有了疲态,眼角眉间起了皱纹。
程斌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个人,你认识么?”那是一张颇有气质的女士照片,眉宇间还带着些英气,是卢冰的相片。
“这是谁?我不认识。”Kevn摇头。
但程斌的笑意不减:“没关系,到底认不认识,我们自会判断。”
Kevn说的别墅,离开徐佳莹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仅有十公里之遥。
他从酒店停车库离开的画面被拍摄入画,而之后经过的地方并未布满摄像头。很难说之后Kevn是否在路边停车,又让徐佳莹上了车。两人是婚外恋,为掩人耳目佯装一前一后地离开,并不稀奇。而夜色浓重,随后在交通要道处拍摄到的画面不甚清晰,很难看清车上坐的究竟有几个人…也许这时女方早就在后车盖里蜷曲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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