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抬起脸,郑重地点了点头,只有俞任杰还在低头挠他的痱子。程斌的视线便锁定在他身上,不紧不慢地说:“挠痱子的那位,最近就你手里案子不多,现在你的手也好了,这个案子由你主办,你看怎么样?”
俞任杰抬起头,还挠着他的痱子,也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
于是郝晋阳屁颠屁颠地跟着俞任杰出门做案件调查。一方面他为受害者感到深深的遗憾,另一方面他又因这是个大案而兴奋着,这让他充满了矛盾与内疚,于是有意无意地与俞任杰搭话来减轻他的焦虑,比如这会儿他正在念叨着:“师兄,你觉得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俞任杰拍着自己的胳膊,痱子粉随风飘散着,他让那条雪白的手臂暴露在太阳下,心不在焉地问:“你说我这么多晒晒,两条胳膊的颜色能一样么?”
郝晋阳愣了一愣,改了话题:“你现在整条胳膊都晒着,应该不行。最好在分界线上面涂点防晒霜,那样效果会好点。”
“有道理!”俞任杰难得地夸奖他:“你有防晒霜么?”
“没有,我帮你去问小宓借吧,她桌上有好多瓶,各种各样的,肯定有用不完。”
“那就交给你了,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的?”
“我问的是,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
俞任杰挠了挠脸,转过头来道:“正好可以考考你,你觉得呢?”
郝晋阳莫名地紧张,像极了要上考场的学生,嗯嗯啊啊了好一会儿,他说:“我在书上看到过一个案例,早些时候在英国,有个犯人在宠物罐头里和婴儿食品罐头里投毒——应该是先把罐头买回家打开,下了毒后再封好,随后放回店里。此后他给罐头工厂打电话,威胁他们支付一大笔钱,不然他就会继续投毒,那么不再有人敢买这些罐头,工厂就要破产了。最后犯人被捉住了,他是个退休警察。”
俞任杰嗯了一声:“是保罗布里顿解决的案子,当时没有那么多监控,是通过多次向犯人汇款,通过追踪提款地点将人给抓住的。”
郝晋阳早就忘了案件的细节,此时心虚的说了一连串的“对”字:“犯人其实就是要钱,为了钱下毒的。”
俞任杰点头:“那个案件的话,钱确实是犯罪的主要诱因,当然,和警方玩猫鼠游戏的心理也是一方面原因,总有人闲来无事喜欢挑战一下权威嘛…我们回归主题,你怎么看这次的案件呢?”
郝晋阳挠了挠头道:“这次凶手也是为了钱?”但他立马否决了这个猜想:“但那个什么海燕食品店只是个小店,恐怕没什么钱,真要敲一笔的话,还不如找些大企业,或者直接去找马云的麻烦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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