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在一起就超标了。两人当下决定住回一室户里,
新房子则继续开窗通风。大冬天里空气不好,
没法每天开窗,
估计得一直透到明年开春,新家才能主人。
俞任杰的小房子也是一样,换了个地板,
重做门框,
加上刷漆和置换部分浸水的木质家具,屋里的甲醛含量竟然比他爸妈那套还高了不少,于是他选择继续在程斌家里。
程斌对空气质量的管理几乎是严苛的,家中不仅配备甲醛测试仪,还有一只25检测仪。几乎每隔几天他就要举着仪器在各个房间穿梭,还要对空气净化器的出风口做出风测试。数值不佳时,他便会打开机器清洗第一层灰尘滤网,或是直接更换雾霾滤网。按程斌的话来说,中国这种鬼天气,要是等到滤网更换灯亮再行动,人的肺里也塞满灰尘了。
进入冬天后,空气质量大幅下降。北方的冷空气一来,从窗口向外望去,几乎看不见附近高楼的屋顶。俞任杰就和这25检测仪一样灵敏,空气一不好,他起床就咳嗽。这咳嗽还没法根治,验血指标都是好的,就是体质敏感,感冒引发的咳嗽没有好透,空气一直不好,咳嗽就断不了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警局五楼里,充满了他魔性的咳嗽声。
任霞给俞任杰送了一只药壶和一打草药,说是一小姐妹回老家的时候找当地的名医给他抓的,还让程斌督促俞任杰好好吃药。和草药一起送来的,是一叠秋衣秋裤。
程斌每天上班前给他煎药,下班后给他热药,但俞任杰喝了整整一周也不见好转,于是在征得他的同意后,程斌把剩下的草药一起丢进了垃圾箱:“什么玩意儿,别病没好,反而吃坏了!”
俞任杰刚窃喜不用再喝苦药了,程斌又说:“你还是把秋裤穿起来,注意保暖吧。”
搞了半天,他还是任霞的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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