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话一出口,太子顿时脸色铁青。
“江临,你好大的胆子!”
“江临不敢,请太子责罚,”江临干脆利落的认罪,而脸上的失望却越发明显。
生生把太子给噎住了,弄的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
还有改口的事,太子这会儿彻底被架在中间,这会儿不知是改回来,还是不改,怎么做都应了江临那出尔反尔的话。
江临不管他了,直接问安阳侯,“父亲,嫁妆的事你不说点什么吗?”
听着江临一口一个嫁妆,安阳侯那点小愧疚已彻底消散不见了,“你一个男人要什么嫁妆,丢人现眼。”
“你既没衣服穿,那将你留在侯府的衣服全带走就是,至于给将军府的见面礼,先前已备好了,你一并带回去,除此之外本侯还会给你一千两银子做花用,嫁妆的事便休要再提了。”
安阳侯这话江临并不意外,财帛动人心,堂堂侯爷不也得使银子,安阳侯这些年过的这么潇洒,靠的可不是安阳侯府的家业,而是‘江临’亲娘云婉烟的丰厚嫁妆。
云婉烟出身江南望族,千娇百宠的姑娘被当年到江南游玩的俏书生迷了眼,俏书生则被美人的美色勾了魂,两人不顾长辈反对死活要在一起,两年后,以云婉烟身死而悲剧收场。
安阳侯转眼就娶了当年的礼部侍郎如今的礼部尚书之女赵秋如进门,赵家虽有权,但论及钱财,十个赵家也抵不过一个云家。
而赵秋如进安阳侯府未必没有盯上云婉烟嫁妆的意思。
“所以父亲打算私吞了你亡妻的嫁妆?”江临直接问。
“闭嘴,什么私吞,你娘虽然留下了嫁妆,可你这些年也没少花用,已不剩多少了,本侯再给你加一千两银子便是。”若被人知晓他想扣留亡妻嫁妆,他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安阳侯也算明白过来了,这小畜生今日就是冲着嫁妆回来的,外头那些传言就是他提前布置的局。
“用我娘的嫁妆养我啊,是不是还用她的嫁妆养着整个侯府啊,父亲,你是不是太没用了点,什么都靠我娘的嫁妆,会让人笑话的。”
“孽障,你胡说什么!”安阳侯府又让江临给气红了眼。
江临:“是不是胡说,算笔账不就知道了,不过这事得找个能主持公道的人,太子殿下不愿,要不我们上衙门吧。到时再多请些百姓走见证,把我娘的嫁妆单子拿出来,我给说说我这些年花了多少银子,我都记得的。”
安阳侯眉头紧锁,这小畜生一心要把事闹的人尽皆知,只要一想到旁人会怎么议论他,安阳侯就怒火中烧,高举了手掌。
江临反应他比激动,“你打,打死我正好没人再问你要嫁妆,你就能吞的光明正大,保全你堂堂安阳侯的狗屁名声!”
“啪”一声,巴掌重重落在了江临脸上。
江临没有什么不可置信,反而脸上多了笑意,“我原本还想着你但凡对我有一丝父子情分,今日这事就好好跟你们说。但你这巴掌既然落下来了,那咱们就只能撕破脸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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