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嫁妆里的其他东西,像现银,还有银票一点没剩,衣服只剩下一些过时的,首饰留下的都是次品,像嫁妆单子上写的那几套最贵的头面,江临连跟毛都没看到。
最后动的应该是玉器,所以现在剩的最多。
核对完,江临感叹,“我娘养侯府真是辛苦了。”
东西被动了这么多显然不止出乎江临的意料,安阳侯也是没想到的,所以一张脸阴沉的像马上就要下暴雨般。
江临让人把现有的东西搬走,然后走到赵秋如跟前,“难怪夫人不肯给我衣服,原来是自己都要捡我娘剩下的衣服穿。也是,谁能想到堂堂礼部尚书,朝廷二品大员的女儿竟连衣服都只能偷别人的呢。”
“我现在能理解为何在夫人眼中两床被褥就是嫁妆了,当初赵家也是这么给你陪嫁吧?”
“江临,你别太过分,赵家不是你能侮辱的!”赵秋如面若寒霜,人设都不想保持了。
江临勾唇,面带嘲讽,“侮辱赵家的不是我,所有人都知道是赵家的女儿窃了我娘的嫁妆,是赵家的女儿看不上将军府,连见面礼也不肯给,赵家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他也不管赵秋和有多想把他扒皮抽筋,好心提醒,“七日为期,自己把你偷的东西送到将军府去,要不然赵家可能会不想认你这个女儿了。”
江临张口窃闭口偷,赵秋如在他嘴里就是个贼。
赵秋如阴鸷的目光死死盯在江临身上,大有将他生吞活剥之意。
江临却全然没看到一般,走到了安阳侯旁边,很是真情实感的开口,“爹,你得好好活着,要不然我就真成侯府的外人了。”
“虽然你儿子多,但我可就你一个爹,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语闭,他也没给安阳侯开口的机会,快步出了门去追前面抬着嫁妆的常安一行人。
……
六辆马车塞的满满当当,江临都只能坐在外面的车辕上。
看热闹散去的百姓在看到车队又出现在街上时,兴奋了,追着问江临侯府给他衣服穿没,江临现在还是那身嫁衣,他们实在看不出来。
江临心情不错,让马车放慢了速度,然后就跟沿路的百姓聊上了。
“给了,把我以前穿的旧衣服都给我了,多亏了我爹,他对我还挺好的。这男人一定得有责任心才行,不管是亡妻还是继室生的孩子,都得一碗水端平,要不然就成后爹了,对吧。”
这话可说到不少人心坎儿里去了,连连点头赞同。
江临还说安阳侯不少好话,却绝口不提赵秋如这个后娘,但百姓好奇啊,尤其是之前跟着去凑过热闹的人,可是看见江临那两箱子嫁妆打开只得了两床被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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