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不敢信他,短短几日的光景,这人竟是教她见识了太多的人心险恶。
倘她不设防些亦或是蠢笨了些,想是早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所以既是温怀瑾现下挑明了,岁岁也坚信他定是别有所图。
她愤愤地咬紧了后糟牙,尙为懵懂的狐身时教他揉捏便也罢了,然她一介九尾狐又岂会是摇尾乞怜的性子。
思及此,岁岁再也未能按捺住自己的脾性,猛地抬手,朝温怀瑾清隽却可憎的面目上狠狠掌掴了一回。
“啪”地一声,温怀瑾偏了偏头,一道刺目红痕登时就浮上面颊。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四野阒然。
岁岁油然生出些往日衔着一g小弟傲视涂山的浩荡气势。
她横眉冷凝着温怀瑾,“放肆!”
被打得这一巴掌,委实教温怀瑾生了恼意,然他越是愤怒,就越是能笑得开怀。
他低笑了几声,骨节分明的大掌拢上岁岁的柳腰,一寸寸地收紧贴近,b得她伏低:“公主好得很!臣若是不担了放肆的名声,倒是白遭了这罪。”
岁岁月眉紧蹙,挣扎推搡间反教他扯落了面上的拂帘,迤逦之色略过深邃的眼底,忽而微沉。
很快,温怀瑾的手指便抚上岁岁的脸颊,指腹似是漫不经心地划过她的眉眼、鼻梁,骤停在她唇角,薄茧轻柔地摩挲着柔软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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