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有一心二用的本事,只是和邵斯衍聊电话而已,说的又是不过大脑的内容,根本不影响他做题。
但吃水果就不一样了,不仔细些,容易把练习册和试卷弄脏。
学习的事是很神圣很庄严的,吃东西也是很放松很享受的,这两件事都得单独做,才对得起。
至于一接起来就叫老公——反正他的手机也没几个人能打得进来,除了邵斯衍,其他寥寥可数的联系人多是他打电话出去。
阿姨有些心疼他:“小池,你歇会儿再看吧?”
她倒是知道邵斯衍给这位只有初中毕业的小先生弄了个学籍,准备参加高考,只是这会不会太赶了点?
满打满算,孩子也要今年夏天才能生下来,他要想参加高考,怎么也得明年去。再说了,怀着孕,最是不能劳心劳神的,这么刻苦做什么。
池珺宴却只是笑笑,没真把阿姨的话听进去。
他自小上的是军校,所处世界的情况又和这里不太一样,什么都要一一改过,基本等于重塑一次知识体系。
在怀孕初期,他已经翻完了小学和初中祼本,难度都不大,高中知识,却是需要他费心攻克一下。
主要是一些化学物质和他认知里的不一样,所以比较辛苦。
要知道,在一张白纸上作画容易,若是要在成品画作上改图,就比较难了。
“没事,我不累。”
学习新知识,对他而言,是一件非常有兴趣的事。
每当解出一个问题,心里的成就感和喜悦,是其他物质所不能比拟的。
特别是他的题特别多样且新鲜。
背靠着财大气粗的邵氏,什么学习资料不能找来?
池珺宴每天都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不知多幸福。
他心里高兴,也就对邵斯衍投桃报李,在各种层面上都无比温存——孩子都给他怀了,还矫情其他的干什么?
在结婚协议引起的那场长期冷战后,二人关系终于和缓。
彻底扳倒邵父并不困难,留着他在那个高位上杵着,也不过是邵斯衍为了维护自家面子。
可当老子的做了初一,也就别怪他这个做儿子的做十五。
老东西里子都不肯给他,他还给留面子?当他是圣父吗?
至于温煜,邵斯衍还是送他进了监狱。
听说他在被捕后十分惊恐又后悔,一直求着见他一面。
邵斯衍正跟池珺宴温存,听了这消息就烦,皱眉道:“不见。以后这种事,就不要报到我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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