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非但不会觉得不好,甚至会上瘾。她解释,那种时刻,常常会伴随着愉悦感和幸福感,明明做的是有违原则的放纵的事,却觉得很快乐。
科索握着下巴想了许久,想不通:这是个悖论啊。&a;lsq;做令自己愉悦的事,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啊。可为什么落在这件事上,就又成了错误的、病态的?
这个问题,身陷过度依恋症的张雅自然不能解答。
好吧,哪怕即便是错误的、病态的,但它既然让你感到快乐,为什么不能继续下去呢?科索又忍不住说。
不能。张雅一口否决。
她苦笑:你不知道,玛丽她很尊敬我,她她是以我为榜样而努力的。她其实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活泼又咋呼,但她总是悄悄地模仿我的言行举止。她还曾经不止一次说过,想要成为像我一样的女性。
科索,我承受不了她对我的失望。张雅说,我不能让这孩子有一天发现,原来张雅竟是一个对自己的孩子过度依恋,人格并不完整,心理有疾病的人。
我,承受不了。
这场谈话的最后,科索问她:那玛丽的抚养权
张雅颔首道:我会遵照医嘱,坚持将她抚育到读大学。夏目医生说,完整的完成抚养任务,是自我完善的一步,能够令自己面对自己的时候问心无愧,没有遗憾,那些病态的心理便很难趁虚而入了。
科索许久没有联系过姜妙了,对她的近况不甚了解,下意识地问:那离她上大学还有
不久了。张雅说,你离开她太早,你不知道她是个多么聪明又努力的孩子。你不知道她有多优秀!
那么你一定不知道,当你提起这孩子的时候,脸上会放光,眼中充满了骄傲,科索保持着微笑,默默地想。
张雅在和科索这一次例常的聚会之后回到家里,时间已经有些晚。
当她进了家门,此时还叫作张玛丽的姜妙听到A的提示,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到客厅迎她。
您回来啦?她笑得很甜,今天有点晚呢?是约会去了吗?对方是位什么样的男士呢?
明明是活泼的性子,说话的时候却要压着自己的本性,努力模仿张雅的淡然、知性。
她越是这样,张雅就越无法面对她。
更何况她还问起约会的对象。实则张雅去见的,是她的生父韦恩科索,谈的是张雅的心理疾病。没有一条是张雅可以或者愿意跟她分享的。
张雅便绷起面孔,尽量不泄露任何情绪,淡淡地说:这些事不方便和你谈,时间不早了,你该睡了。
她说完,与其说是走回了自己的卧室,不如说是不敢面对姜妙而逃回了自己的卧室。
而那时候还依然叫作张玛丽的姜妙,则难过地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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