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张素描,卢苓韵却辨别地很快,因为对于那犯人的脸是方的圆的,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半点印象了,更不可能从这一沓怎么看怎么像的脸中选出任何一个。
为了不干扰调查,又为了不收获更多的怀疑,卢苓韵拧着眉头认认真真地,将左边的素描看过一遍后,一个不差地放在了右边,然后淡定地指着它们说:这些。
佘锐是被董硕摁着才没跳起来扮演红脸警察的,当然,以他当时那满腔怒火的架势来看,应该算得上是本色出演。
嗯,看来嫌疑又加深了呢。对于这个,卢苓韵并不在意。这就好比身上虱子多了的人,是并不会在乎虱子个数多一只少一只的,毕竟痒起来都一样。
警官大人,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啊,我真记不得。她还委屈了起来,那可怜巴巴的大眼睛简直也能挤出水来。
被卢苓韵这么一折腾,董硕意外地发现,佘锐这个新来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变起来,竟有着不用化妆就能演京剧的潜质,来当警察,还真是浪费了。
于是,他很贴心地向徒弟问了句:小佘,瞧你这脸色,是不是屋里空调开得太热了?用不用我再调低点,或者你出去头透透气?
正坐在空调口下,本就被吹得有些寒毛竖起的佘锐,拢了拢制服衣领。
看见佘锐的反应,董硕不由地将嘴角的弧度增大了些。可这表情也只是维持了一瞬,下一秒,他就又摆上了那副温和的微笑,收起素描,面向了卢苓韵。
你不用紧张,既然你说你已经把能提供的线索都提供了,那我们自然也没有继续揪着你不放的理由。你从画像中辨别不出什么,本来也是在我们的预料之内。
卢苓韵有些意外,但在某些方面,她向来擅长得寸进尺,所以,用这些画像,你们是查出了些什么,所以才觉得我这条线没有意义了吗?
你
佘锐还没来得及把一个音发全,就又被董硕给拦了住,算是有了些新的进展。他点了点头。
卢苓韵没有接话,因为她知道董硕一定会接着讲下去的。
果真,不过却也不算是用画像查出来的。董硕向桌前一靠,用手背撑住了下巴,嫌疑犯里有一位快递员,虽然身份证有着注册成为网约车司机的记录,但本人却斩钉截铁地否定了这件事。也的确,从我们对他的调查来看,他是从外地来在本市打工的,没钱没房更没有车,而那身份证注册的却是&a;lsq;有车司机。
这事蹊跷大,从他当时被问讯的时候的紧张样子来看,一定是还隐瞒了些什么,可无论我们之后再怎么问,他都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直到今天,我们从他同事那儿打听了些消息后,再去问他,他才不小心说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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