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练只是来问我愿不愿意进省队。卢苓韵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哦?那你是默认与裁判长私交不错了?钟玉翘起了嘴角。
不,卢苓韵的目光是无比冷静的,就好像钟玉从头到尾的言语刺激,都只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先不说我和沈教练的关系最多只是互相知道姓氏而已,申诉结果根本不可能是裁判长一个人说了算的。
你说这一切都是我为了夺冠而故意设计的,我是故意被砸的,按照你的逻辑,我的大脑还是超级计算机不成?从接力棒飞出到砸到我才零点几秒?我能一边冲着刺,一边还做个这么复杂的算法,确定了被砸中后不会脑震荡,能率先压线,还能保证申诉成功?
至于那睁不睁眼静躲不躲的问题,你自己都说了,那是通常人的应激反应,但人与人总是不同的,通常中也总是有例外,不是吗?如果我真是个为了三连冠能牺牲自己脑袋的人,我还拒绝省队的邀请干啥,吃饱了撑着,欠砸?说完,转身就打算走,却被钟玉一个巴掌抓住了。
呵,狡辩,狡辩不过就逃吗?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不敢承认?既然不敢承认,又为什么有勇气去做?现在知道后悔了?想去自欺欺人地弥补了?用错误去填补错误
你到底够了没!!听墙角的董硕终于忍不下去了,他一个箭步跨到两人中间,拍开了钟玉抓在卢苓韵手腕上的手,借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瞪着钟玉,你就是这么认为的?在你的心中,体育竞技和规则规定就是这样一种东西?是可以随便利用随便欺瞒?每个运动员都是心怀鬼胎的?每一个意外与犯规都是提前策划好的?裁判判出的每一项结果与惩罚又都是有黑幕的?
董硕挪了挪位置,将卢苓韵牢牢地护在了身后:要是照你这么说,那三大选手扔出接力棒,怎么就不是故意的了?裁判判出的取消成绩,怎么就又不是有阴谋的了?照你的说法,那是不是接力棒会飞出,也是因为卢苓韵事先在上面抹了油?她能在被绊倒之后率先越过终点,是不是也是因为终点的白线在她那一道是凹进去的?要真这样,她还用在这儿参加个小小的省运会?早上天了。
如果人人都像你想的那样满腹阴谋诡计,那这运动会要裁判要规则还有什么意义?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又从何谈起?甚至这运动会的举办本身,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是为了让像你这样的人可以大显身手,还是为了阴谋论可以肆意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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