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董硕放下了筷子,查出来了然后呢?将他们逮捕?我们逮捕得了吗?董硕注意到了自己语气的不正常,但他并没有心思更改,况且,我们现在已经连调查他们的理由都已快不存在了。声音慢慢变小了。
轻轻叹了口气,看向窗外,陈汶汶的案子,就以自杀结吧。她说的没错,再查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浪费警力而已。而且就算查出了所谓的真相,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未成年人的犯罪,连十四岁都未满的未成年人董硕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说出这些话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才对。
也是。认真想了一会儿后,曾?捶嫉懔说阃罚?毕竟已经是七八年前的案子了,而且还是最难以定性的未成年案。
未成年。佘锐的表情也严肃了下来,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厚道,但我真的觉得,未成年人不用承担刑事责任这一点,在某种意义上,和精神疾病患者可以免责一样,真心扯淡。同样是害了一条人命,凭啥你年龄小、你脑子有病,你就不用接受惩罚?被你害的人的命,难不成因为你的年龄与心理问题,就比别的要便宜上几块钱?
曾?捶伎戳速苋褚谎郏?没有接话。
董硕的思绪则久久地停在了精神疾病患者可以免责上。是啊,曾几何时,那个人也就那样逃脱了惩罚,却留下了身上多了八刀,再也不会摸着自己的脑袋傻笑了的,自己的父亲。
恨吗?不,已经没力气恨了。因为这个事上的对与错与公平,已经一点点地磨平了自己的棱角,让自己没有了恨的动力。
那么,你呢,卢苓韵,你恨吗?你不恨,是因为时光抢走了你恨的理由,还是因为你自己已经将恨进行了彻底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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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卢苓韵趁着办公室里没有别人,打开监控筛查软件,搜索起了七月二十五号中午,阿发大酒店附近的监控视频。
她找到了《乱语》中提到的那辆白车,她看见了那个突然出现的血手印。她快速地为白车建立了的三维模型,放入软件进行大范围筛查,她在八月一号的一帧监控中,找到了一个从白车里出来的模糊背影:个子不高,不胖不瘦,很常见的毛寸发型,穿着身很是常见的黑色牛仔、蓝色T恤。
接着,她通过白色福特的车牌号,查到了它的出处:它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私家车,而是一家名叫便旅的小型租车平台的车辆。
租车,便旅吗?可以去查查,虽然估计是查不出什么。
但至少,确定了一件事:蓝色沙漏徽章――司时存在的可能性。
但他作为一个半神的司时,为什么要租车?不便露面?为了方便?还是有着别的原因?他是真真正正的半神,还是和自己一样同时也是深陷尘世无法自拔的人?
卢苓韵下意识地摸着挂在脖子上的名牌,依旧是那没有温度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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