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苓韵又瞄了董硕一眼,这一次,眼神里毫不掩饰地带着点嫌弃:就是那种借着代驾职位方便的惯偷啊。瞄准深夜饭店下手,是因为在饭店待到那个时间的客人,往往都是喝的烂醉如泥了的。随便逮住一个糊涂蛋,拿到钥匙开上车,一路上坑蒙拐骗,等送到家时,别说能顺手把钱包掏个空,说不定连银行卡密码都骗得到手。
而且这种客人往往还都不会报警,要么因为钱多不在意,要么因为爱面子不好意思,要么因为妻管严缩着脖子假装啥都没发生。就算报警了,警察也查不出什么,因为那些烂醉如泥的家伙对于前一晚发生的事,早就忘到姥姥家了。更别提深夜酒局中本身就藏着些猫腻的那种,只要酒局的事别败露就行,谁还管个钱包钥匙银行卡呢。
那车为什么坠河?驾驶座上又为什么坐了个毫不相干的人?董硕又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卢苓韵适可而止地不讲了。
说说你的猜测呗。董硕却问上了瘾。
卢苓韵叹着气望了眼这怎么还没停的电梯:这是个什么入职测试吗?董队。
你这么想也行,虽然我只是想打发打发时间。董硕无辜地耸了耸肩。
卢苓韵又叹了口气:如果他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惯偷代驾司机,那一定是没有伤人性命的理由的。除非,路上发生了些什么。
比如说?
比如说,撞人了。
哦?
驾驶座上的那个学生,是被撞了吧?而且应该被撞得挺惨,以至于让那代驾以为人被撞死了。为了逃逸更为了偷东西的事不败露,他就干脆给那学生换上代驾的马甲,找了个办法让学生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坠河了。
学生?董硕抓住了关键点,你看尸体了?
嗯,蔡组长给我看了眼照片。应该是一中的学生没错吧?我印象中那双运动鞋好像是一中的校鞋。但代驾并不知道,当时晚上黑,那倒霉的学生又没有穿校服,所以他就自以为天衣无缝地搞了个这么一出。
一个学生,为什么会大半夜的出现在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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