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愿相信,但事实就摆在那儿。苏夙摇着头,无可争辩。
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又说,我那天就该不,早在那之前就该一直摇着头流着泪,却久久没能把该之后的语句说出来。
我不该让她加入那个什么《乱语》的,甚至一开始也不该让她画什么漫画。我就只是个搞研究的,就不该自以为是的把自己当做个心理医生,隔行如隔山,我我为什么没有早把她送去看医生呢?现在,她让自己没了命,又让那些人
那些恶人。卢苓韵用着和她相同的语气说道。
对,恶人一卡,抬起头,但恶人归恶人,谁又真的能有权利去剥夺别人的生命呢?哪怕是恶人的。苏夙说。
哪怕被恶人残害了的人,也不可以报仇吗?卢苓韵又问。
被恶人残害了的人苏夙抬头看向了卢苓韵,这一次,是没有任何躲闪的直视,或许,有这个权利吧。她说。
那么,那个卖药的人做的又有什么错?她只是给被恶人残害的人以反击手段罢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卢苓韵瞄了董硕身上的执法记录仪一眼,好像在问这么说不会不合规矩吧。
董硕看见了,所以模棱两可地耸了耸肩。
卖药的人苏夙的目光中出现了些警惕,我不知道,我不是学法律的,我没法断定这些。
这聊的不是法律,而是情理。董硕加上了一个筹码。
情理苏夙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后,再次摇起了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将脸上挂着的泪珠,一个不剩滴滴答答的甩了下来。
卢苓韵叹了口气,本着纸巾供应机的原则,从兜里掏出张纸巾走到苏夙面前,将纸巾递给了她。
苏夙接过了纸巾,两人的手指碰在了一起。苏夙没有注意到,卢苓韵碰到她的那根手指,正在流血。
止。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
世界停止,时间停滞。除了,苏夙和卢苓韵。但苏夙却没有注意。
啥?她问。
我说,卢苓韵一改刚才的警用正经脸,眯眯眼笑了,止,停止的止。她翘着二郎腿坐回到了椅子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