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我现在是警察,但我本科却是学生物工程的,而且因为在一个教授手下做出了不少成果,有着保研、甚至是保硕博连读的资格。但我没去成,因为家里的经济条件养不活一个搞研究的穷光蛋。所以我趁着警队组建特侦队、招聘技术人员的机会,考了公务员当了警察。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有时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去想,如果,如果我爸没有出事的话,我现在的生活是不是完全不一样,在我最爱的大楼里,搞着我最喜欢的研究,成为最年轻的教授、最年轻的科学家。
可那些早已是不可能了的,而这一路走来,我虽然愤怒过、哀叹过、遗憾过,却没有后悔过。因为那是我自己的努力,我自己的选择,同时也是一个他如果在天上看见了,能骄傲地拍着我的肩膀,兴奋地表扬我的选择。
小时候的梦想永远都只是梦想,一个遥远的过去,一个童年的天真,人生却并不会让你一直天真下去的,就像眼前的舒适圈不可能永存那样。人偶尔往过去看看是可以的,但却不能停留在过去,需要往前走,无论前面有着什么,无论前路与想象中的多么不一样。
这样走着走着,有一天,你再回头看,你会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纠缠着你的那些心结,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解开了。因为,你努力了,真真正正地努力了,对得起已逝的人地努力了。而你现在的生活,虽然与想象中的不同,却仍旧不错。
我现在就是在努力地&a;lsq;不错地活着。
我可以,你也一定是可以。信我,就算你自己认为自己不可以,生活也会逼得你可以的。
之后,陈子创的女儿还说了些什么,可卢苓韵已经走远了。她一边走着,脑海中一边回放着董硕刚才说过的话。
他的爸爸是被患者杀害的,而那个患者是因为夫妻关系不和,而被捅穿了腹部、砍伤了脸。董霜曾经无意识间讲过山北方言,所以他们家在出事以前应该是在山北。
发生在山北妻子弑夫未遂与患者杀医案件,卢苓韵知道的就只有
李福,一个卢苓韵永远不想想起,却又无论如何都必不开的名字。
董硕明知道爷爷是谁的父亲、祥平是谁的儿子,更甚至,自己是谁。可他却为什么?本来以为董硕私下里照顾着养老院里的爷爷只是个偶然,可现在却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卢苓韵有些想不通了,她觉得再想下去,长久以来支持着她的某些理念就会被彻底颠覆。可是,她又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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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便旅租车的停车场里。
您确定不租那辆白色福特,而是选择这两黑色起亚?我看您刚才好像挺中意那辆福特的呀,明明看了好久。一个黑瘦子服务员在卢苓韵耳边不停地絮叨着,一路从停车场絮叨到了办公室。直到关上了房门,话也没说完。
哎行,既然您心意已决,那这辆就这辆吧。卢苓韵还啥都没说,他就又自顾自地继续了起来,您是现在办理手续吗?等等哈。坐到卢苓韵对面,噼里啪啦地敲起了键盘,能给我看一下您的身份证、驾驶证吗?我需要登记一下。
卢苓韵望着紧关着的房门,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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