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卢苓韵突然垂下了头,动了动嘴唇,将话藏在喉咙里没有发出声音:你不该和我走这么近的。但董硕却听到了。
如果是别人,我明白适可而止,他说,但当是你的时候,我却没办法了。
卢苓韵敏感地皱起眉头,将董硕瞟了又瞟后,才说:别来这一套,我想有些事情方莱都跟你说了吧?况且,你我都是成年人,成年人有成年人的担当,有家庭有事业,早就远离了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年龄,早就有了无数让你无法放肆的牵挂。
董硕,别让一时的返老还童青春病发害的情虫糊住了你的脑袋,你会后悔的。
不,我不是一时热血,不是青春病发,我是在以一个有家有事业的成年人的身份,负责任地说话。董硕摇起了头,苓韵,我不想被回溯。我想记住这些,想成为能够分享你的秘密的人,想插手你的事。
哪怕这个秘密会要了你的命?卢苓韵的表情更不善了。
哪怕这个秘密会要了我的命。董硕认真地点了两下头,你可能会说我这是不知者无畏,但在我看来,被蒙在鼓里远远比知道真相要可怕得多。你也说过,界限就在那儿,跨过就是死,那与其让我带着这些疑惑意外踩线,我更愿意活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看着那根线。
又说:我不想成为那千千万万个被你护着不过线的人中的一个,而想成为关键时刻也能拉你一把的。
卢苓韵抬起了头,死死地盯着董硕,两个眉尖被拧地就快搅在一起了。他们二人就这样谁也不让地对视着,在这个万物静止,只有二人的世界里。
不知过了多久,是卢苓韵率先移开了目光:先纠正你一点,别把我神化,我从来不是&a;lsq;护着别人不过线,我是为了一己私利,把人推过线的那个。
那我就更不能被回溯,因为我需要带着这段经历,在你身边阻止你。董硕说。
阻止我?卢苓韵的声音中有了鄙夷。
阻止你。
你又懂什么?卢苓韵被气笑了。
就是因为你的回溯,我才变得什么都不懂。
苓韵,你知道你今天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是怎样的心情吗?我亲身体会过所以我清楚,哪怕是你将我变成了一个多小时前的我,我也是无法忘记这些的。既视感就是存在于另一个时空的记忆,这是你说的吧?所以,即便我被回溯了,这些发生过的事也不会变得从未发生。它们会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脑海,要么让我想起一切,要么将我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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