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与法律都不是能约束得了他的东西。第二句话很快就来了。
董硕知道,还有第三句。
果真,在放下手中的勺子后,卢苓韵终于抬头直对上了董硕的目光:我不该放他走的,但我咬住了下嘴唇,很少出现在卢苓韵脸上名为恐慌的情绪一闪即逝,情绪过后,卢苓韵又恢复了那让人猜不透的样子,他说的话,你听见了吗?问董硕。
域外司时?
域外,卢苓韵点了点头,司时。司业、司命的司,时间的时。
掌管时间的人?董硕一点就通,来自未来的神?还是说神的仆人?没等卢苓韵回答,他就从她的表情中猜到了答案,于是又问,那域外呢?域外是什么意思?又问。
逃脱了神的掌控的仆人。又或者说,卢苓韵的脸上闪过一抹苦笑,我连仆人都算不上,只是个偷时间的贼罢了。
董硕没能接话。
但这样一来,注射器的事情就讲得通了。卢苓韵又说。
你的意思是,他就是那个案件的幕后黑手?他知道你的事,他拥有超前的技术,难道他是
卢苓韵摇了摇头,就像是知道董硕要说的是什么一样:我也不清楚,不清楚,下意识地摸向了挂在脖子上的吊坠,不清楚。重复着这三个字。
但你知道,董硕故意提高声音打断了她,就像是试图唤醒陷入魔咒的人一样,一把握住了她放在桌面的手,我们不可能因为他的身份,就放弃这个案子。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对策,而不是
我知道。卢苓韵抬起了头,我知道。对策,方法重复着重复着,又低下了头,将被董硕握住的手攥成了拳,栗南的垃圾处理厂。没头没尾地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垃圾处理厂?董硕问。
那小孩的妈妈得的是心脏病,如果逮住配型的路人强行移植的话,他们就会得到一具需要处理的尸体说到这儿,卢苓韵突然犹豫了,她从董硕的掌心中抽回了手,将拳头松开又攥紧好几次后,改口道,他们把尸体扔进垃圾处理厂了,在那个时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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