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家解压、消遣的方式,怎么会累呢?卢苓韵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声音中有些疲倦。
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董硕立刻就注意到了卢苓韵的不适,吃完了吗?吃完了我就送你回去,赶紧睡一觉。今天不用来警局了,我帮你和老蔡请个假。
嗯。卢苓韵站了起来,可刚向前跨了半步,脚下就一个踉跄撞在了桌腿上。
董硕急忙一个健步上前扶住了她,可抓住她胳膊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地僵住了,怎么这么烫?发烧了?说着就伸手要去摸卢苓韵的脑门。
没有,卢苓韵挡住了他的手,只是这屋里热。
真的?董硕还是放不下心。
要下雪了。卢苓韵却突然望着门外来了一句。
哈?董硕的脑回路没跟上来。
我说,卢苓韵推开董硕的手,慢慢地走到了门边,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要下雪了,很快,今天。
今天,下雪?你是真的发烧了吧?这才十月几号啊?董硕连忙跟了过来,知道卢苓韵不愿意被扶,所以只是紧紧地跟在了她的身旁,随时准备?乙话咽帧?
不信?卢苓韵翘起了嘴角,可这么一翘,却显得嘴唇更加苍白了。
信才有鬼。董硕嘴上不示弱地斗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卢苓韵的状态。
要不打个赌?卢苓韵的兴致来了。
打呗,咋赌?
如果今天下雪了,你就答应我件事儿,具体的事情我还没想好,到时候会告诉你的。卢苓韵说。
那如果没下呢?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不会不下的。
有人这样打赌的吗?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走到了车旁。
董硕伸手拉开了车门,一只脚刚跨进车内,卢苓韵就叫住了他:看。她将手平举着,抬头望着天空,下了。指尖上,正停着一朵化了一半的雪花,今年的初雪。
真的假的董硕不敢相信地也伸出了手,抬头望起了天。脸刚抬起没多久,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就落在了他的鼻子上。他呆呆地伸手摸向了那个东西,他发现那个东西是湿的,却又很冰,冰到不可能是雨。
紧接着,刚才还是一片晴朗的天空就变得暗了下来,大风刮起,将越来越多的冰雪交杂的东西吹在了两人的脸上,不一会儿就将二人的鼻尖染上了层透明的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