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恍然大悟,释心的洁身自好,也终于有了合理的原因。
原来他和膳善有那么一点渊源,顶级的镬人有个飧人外祖母,人生真是充满戏剧性。不过天岁镬人产生得也太随机了,普通人也有可能生出镬人来,那么将来她和和尚成亲,会生出个什么怪东西?
不敢想,想起来觉得有点可怕,“楚王是不是生下来就得隔离?如果吃过她母亲的奶,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不知道糖是什么滋味吧。”
萧放说:“刘妃不算纯粹的飧人,只是身上带了点飧人的血统罢了。不过这点却导致了七哥对飧人忌口,所以我说公主殿下不可能成功,还是不要在他身上白费工夫了。不如跟着本王吧,本王最解风情,也懂得公主殿下离乡背井的不易。只要殿下愿意,本王给殿下建个金屋,可以限制任何来历不明的人出入。”
不就是铸个金丝笼把她关在里面吗,他说得很好听,还是想拿她当鸟雀养。
“公然撬亲哥哥的墙角,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公主道,“虽然本公主忽然变得抢手起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以后见到楚王会很尴尬,所以还是算了吧。”
她盘腿坐着,一本正经思忖的小脸,看上去精致又动人。
萧放饶有兴致地打量她,这位飧人公主,像个集齐了天地灵气的至宝,每一个小细节都值得品咂再三。他以前见过的女人,那种混浊世俗的美,是用锦衣华服堆砌起来的,剥光了只是一堆死肉。而她呢,素衣素服不着脂粉,天然的弯眉绣目,天然玲珑的檀口,就着灯火看,那皮肤剔透得像鸽蛋般……他有些忍不住了,要不是因为她有毒,他甚至想去咬上一口。
不过公主殿下倒很重情,每天跟在萧随屁股后头跑,也跟出了一厢情愿的感情。
“哪里来的尴尬。”他垂手在她肩头抚了抚,即便她暴脾气地挣脱了,也不妨碍他的好心情,“我们再等一个时辰,如果七哥不来,说明他佛心坚定,不可能还俗,你就跟着本王回上京吧。要是他来……你也不必担心,因为你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去他坟前上一柱香,也不枉你们相识一场。”
公主讶然,“听你这意思,你还想杀人啊?他得罪你了?”
萧放偏过头,似乎认真斟酌了下,“倒也没有,只是小小考验他一下罢了。”
“考验一下就要人命啊?你们好歹是兄弟,兄弟之间应该团结友爱。”
萧放像听了笑话一样,拿桧扇掩住口道:“公主殿下也是皇族出身,听说过帝王家有什么兄弟之情吗?七哥的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如果不来,两下里相安无事,以后他就可以继续安安稳稳当他的和尚,再也不会有人去打搅他了。可他要是来了,想必离还俗也不远了……”他弯下腰轻声耳语,仿佛这内情只告诉她一个人般,笑道,“天岁容得下释心,容不下楚王,我这么说,公主殿下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啊,明白你们全有病。”公主唾弃道,“人家好好在寺庙修行,你们非勾得他春心荡漾,然后好有借口杀了他。说来说去你们不就是想除掉他嘛,装什么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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