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罢,打量了萧庭让两眼,不胜娇羞地拿扇子挡住了口鼻,又一摇三摆地走了。
这不就是自己难以脱身,拿兄弟来顶包吗。虽说这包是个甜蜜的包,但作为一个有气节的官二代,是决不能食嗟来之食的。
萧庭让义正辞严地对萧随说:“谢谢你在最艰苦的时刻还想着我,朋友妻不可欺,虽然我们穿一条裤子长大,这种事我也不会做的,你放心。”
结果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楚王殿下赶了出去。
公主边往回走,边气呼呼地嘟囔:“去留随意,他们天岁满世界都是吃人的怪物,难道我很愿意留在这里啊?还要送我去乌孙,我自己不长脚的吗,哪个要他送!”
绰绰和有鱼站在一旁,看公主直接气成了一只河豚。
这不就是恋爱中的女孩最好的写照吗,敏感多疑,易燃易爆炸。
可惜楚王对公主的多情视而不见,他好像不知道女人有时候也享受男人的独断和专治,在她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强行替她做一回决定。去留随意这种话,是女孩子最不爱听的,换个说法就是爱留留,不留就走,怎么?难道他天岁有香饽饽啊,如此没有诚意,公主当然选择回家。
不过回去之前,得先把那些水深火热中的子民救出来,好让他们重回故里。
公主的脑子平常要么不用,用起来简直有经天纬地之才,她敏锐地发现萧随这次是真要反一反了,那么所谓的大婚完全就是一个幌子,是用来麻痹那些皇亲国戚的手段。
不管是外站也好,内战也罢,没有一场战斗能做到纹丝不乱。萧随执掌的,是战斗力最强的镬人,一旦普通的镬人士兵攻进了皇城,那么御膳房里的那些飧人,岂不是完全没有活路了吗?
公主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自己势单力孤,当初跟到天岁来的只有几个婆子和侍女。如果想在兵荒马乱下冲进御膳房救人,就得有一帮身手了得的人,来帮她开拓前路。
找萧随?公主不太愿意拿热脸贴冷屁股,将来他稳坐钓鱼台,她率领国人返回膳善时,彼此能够心平气和笑着道别,就已经很不错了。
无奈她在上国认识的人不多,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谢邀了。谢邀无论如何也是谢家堡的少堡主,一个有野心当上武林盟主的人,怎么能没有几个撑场面的手下。
于是公主亲笔写了一张喜帖,让人给谢邀送去,内容非常客气且毫无破绽,说“知虎吾兄,明日小妹大婚,请带上你所有的手下,莅临王府痛饮三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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