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东夜国的使节粗豪,半道上打断了他的话,“不行,至多再等一个月。你们也不用拿天岁皇帝来压我们,大皇帝要是真的钟情公主殿下,怎么会让殿下回国?再说了,镬人和飧人,除了一个想吃一个被吃,还能有什么纠葛。殿下若是嫁给我们国主,凭着我们国主的面子,或许可以免于被吃也不一定。”
国力强盛的有话语权,小国好像永远处于被动的局面,讨价还价一番,僵持在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上,公主终于不胜其烦,寒声道:“和你们国主说,本公主不能忍受丈夫有其他女人。若是贵国国主能散尽后宫,什么时候举行大婚,贵国说了算。老娘就是等不来萧随这句承诺才一怒之下回膳善的,要是嫁到你国没有高级待遇,我还不如留在天岁当皇后!”
公主说完,高昂着脑袋往自己的珠宫去了,剩下满屋子人目瞪口呆,东夜国使节纳罕地问副将:“她说什么?留在天岁当皇后?上国皇帝不是镬人吗?”
副将耸了耸肩,狼和羊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看来公主这只羊被狼舔得一身稀湿,保住了一条命,灰溜溜回来了。过两天狼会不会惦记,重新杀进膳善拿她溜牙缝,就不得而知了。
副将说:“老大,我们怎么办?”
使节忖了忖,一方面担心这话不假,一方面又不甘心就此作罢。最后回身对膳善国主道:“鄙国国主对公主殿下是势在必得,请国主理解一下鄙国国主的爱美之心。这样吧,下臣这就回去,将公主殿下的要求告知鄙国国主,若是国主应允了,鄙国随时会来迎娶公主殿下。届时贵国要是反悔,那么兵临城下,生灵涂炭,一切后果由贵国自行承担。”说罢拱了拱手,“告辞!”
使节撂下了一堆狠话,迈着大步带人离开了。国主半天回不过神来,隔了好久怔怔问伊循:“公主这话……是真的?”
伊循不得不点头,“至少天岁新帝剃了光头,穿着僧袍,亲自送殿下出关,这件事是臣亲眼所见。殿下和他分开是不告而别,偷跑回来的,此举会不会引得天岁皇帝震怒,暂且还不知道。”
国主嘴里拖着长音说“哦”,“我家烟雨……出息了。没想到这个糊涂孩子真的攀附上了战神……”说着嘴角忍不住一捺,“本来孤以为她活不到兄妹重逢的一天,孤连她的衣冠冢都准备好了。”
那厢珠宫里,公主定眼看着绰绰和有鱼,犀利的眼神如刀,把两个心腹削得矮下去好几寸。
“你们就这么扔下我,自己回来了?”公主像个检查卫生的嬷嬷,伸手在桌上擦了一把。看看指尖,有薄薄的灰尘,横挑鼻子竖挑眼,“回来又不收拾屋子,你们要上天啊?”
绰绰和有鱼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嗫嚅着:“殿下别怪我们,我们也是被算计了。本来以为那些匪兵会押我们到原州的,没想到一直把我们送出了关。那时候才知道一切都是上国皇帝安排的,他只想让您落单,然后好对您‘这样那样’……殿下,您还好吧?”
公主老脸一红,心道她们还是不够了解她啊,完全猜反了剧情,不是秃子对她这样那样,是自己蓄谋了两天,把他奸淫了。也许会导致秃子伤心欲绝,觉得自己失身在了渣女手里,痛苦得夜不能寐……反正这局是她占了上风,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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