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周青洲很激动:他在多少个国家有势力!他不止是有钱人那么简单!梁珽如果他只是有钱人,我不会来找你的。
如果荀行佐只是有钱,她不会来的。
那个男人所到之处,豪绅富商无不折腰,对他毕恭毕敬视为上宾,能够把控国内的某种市场并且做到垄断,他不是有钱那么简单。
这样有权有势的人,想要埋没一个年轻人,又该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呢。
梁珽通透道:倘若他真如你所想的那样坏,为什么要默许你过来找我呢?
周青洲想不透这一点。
梁珽却想到的更多:周青洲,你看我的时候,眼神变了。
周青洲摇摇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追求呢?
梁珽却更在乎另一件事情,他说:你很关心我,我很开心,但是这里很好,即使其实你不会相信这些,比起别人看到我的成就,看到我的辉煌,我更想成就我自己。
不需要别人的赞美和崇拜的目光,只是想成为自己都佩服的那种人。
别人给的功名利禄算得上什么,自己认可自己,才会令他开心。
不可否认的是,这是我见过最好的团队和公司,他们无条件的支持我,无条件的相信我,给我提供一切最好的资源。也许我们现在都很年轻,以后追求的东西会改变,可是现在我追求的就是这个。
周青洲溃败而归。
她重新回到了荀先生的身边,和他谈到这件事情时,她谈到了梁珽目光中的光芒,她说竟然有这样傻的人,他竟然只想要成就自己,这是我从未想到的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觉得很郁闷,她在为梁珽做一切的事情和努力的时候,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甚至把荀先生也牵扯其中。
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对方并不在乎那些功名利禄,把她显得仿佛世间的一个俗人而已,然而让她觉得郁闷的并不只是,真正令她郁闷的是梁珽的理想和抱负,成就自己究竟有多么重要,她不懂,不知道也不明白。
荀先生也曾经说过,所谓梦想的终点,不过是充满了铜锈味夸夸其谈罢了。
梁珽把这一切推翻了,用自己所有青春的梦想去做赌博。
梁珽不会走,早在荀先生意料之中。
他依旧安稳的如同垂垂老矣的智叟:他是不会走的了,这是定论,那么你呢?你还走吗?
周青洲摇了摇头:回来的路上我确定我一定要走,可是回到这里的那一刻我又不确认了,我究竟要不要走,我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你没有教我任何不好的东西,也许我只是,杞人忧天自我意识过盛。
也许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荀先生轻笑起来,他站起来来到周青州身后,稳操胜券般的从容:你怎么会是迷茫着呢?你明明是有目的的,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也许你对我有一些不舍,但是你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你希望我能够放过梁珽,你希望我能让他大绽光芒,不要埋没了他,所以你是来监督我的,监督我不会对梁珽做什么。
周青洲犹豫了片刻,她明白瞒不过荀先生,所以承认道:您曾经对我说过,只要我以后不再去见梁珽,你就会放过他,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他都愿意相信你,我知道我也愿意。
荀先生勾着唇角,分不清楚喜怒的看着周青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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