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回去路上,荆焱还问她:“那阴阳怪气的小子就是容淮?你日记本里的那位男主?”
荆羡气到面红耳赤。
荆焱扯了扯她的双马尾,不忘嘲弄:“你们全校女生都该去看眼科才对。”
说起来,后边她还干了不少蠢事,比如明明未成年还强行伪装成年轻富婆去那个会所,指明让容淮来开酒,可他就一服务生,又不搞特殊职业,每次去每次都被拒绝。
再比如,有天她家停电,她匪夷所思想到去会所的V包厢里写作业,结果临走时忘了张卷子,第二天在学校继续扮高冷同他擦肩而过时,被当场扒掉马甲。
总而言之,荆羡的17岁,概括起来就是一段加浓大写的尴尬和滑稽。
只是她没料到,八年过后,她居然会把容淮当成救命符,转而拿他来应付荆焱。
这泳池aty就二十来个人,地方也不算大,一眼就能看到头。趴体上的女伴更是寥寥,加上荆羡,满打满算一只手数得过来。
出入口就只有一架透明的观光电梯,直通行政酒廊和Lbby。
荆焱来的方向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一个阴魂不散的骆亦白。
荆羡没自信能逆时针绕一圈泳池悄然溜走,下下策再差那也是计谋,该牺牲还得牺牲,所以眼下她才会这样投怀送抱。
不过窝到男人怀里的一瞬,她居然能很明显感受到他的僵硬。
穿了高跟鞋身高差距并不算太大,情况特殊顾不得避嫌,她把脸埋在他的肩颈藏的严严实实,为求逼真,手臂虚虚环在他的腰间。
尽管没有严丝贴缝,但他腰侧的劲瘦线条从正常状态忽而偾张发力的变化还挺明显。
紧张吗……还是单纯的抗拒?
有那么一刻,荆羡甚至鬼使神差地想抬头看看他的表情。
察觉到怀里姑娘的蠢蠢欲动,容淮不动声色地转了个更隐蔽的方向,一手轻轻摁着她的后脑勺,指尖警告性地圈了下她的发尾,“别动,他过来了。”
荆羡深吸口气,老实了。
荆焱无懈可击的笑容在距离吧台边三步之遥时渐收,等到完全看清那位俊秀男人的长相后,他彻底冻结,神情堪比二月寒冬里凝固的冰泉。
跟在旁边的骆亦白不寒而栗,上一回看到BSS这个表情还是前两年知道几十亿的并购案被对方摆了一道。
发生什么事了?
尽管云里雾里,骆亦白仍然尽职提醒:“荆总,我们和福尔南迪先生的合作还在有效范围期内。”
荆焱嗯了声,驻足片刻。
毕竟大二就接管家族生意了,他纵然看到某些人心里再不爽,被下属暗示过后也就很快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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