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女人点头,沉默半晌,看着她:“冒昧地问一句,那幅《希望》是姑娘你买下转赠我们的吧?”
荆羡笑笑,没说话。
女人突然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哽咽:“谢谢你,若若很喜欢,照片一直挂在病房,她天天都盯着瞧。”
荆羡喉间苦涩,想到她小小年纪却被病魔折磨到骨瘦嶙峋的模样,终是不忍:“我能去看看她么?”
女人擦了把眼泪:“若若会很高兴的。”
两人上了住院部电梯。
电梯门一开,消毒水的味道散在走廊里,有些病房门口,更有股不太好闻的气味,一些缠绵病榻的病人们会有疮褥,换药擦身时那股味儿就会弥漫开来。
荆羡没表现出异常,反倒是女人频频回头:“不好意思,这里有点阴暗,我们是单间,很干净。”
荆羡摇头:“没事。”
尽头的病房门上有阿童木的贴纸,她瞧一眼,推开门。
护士刚拔了点滴,小女孩比上回精神要好一些,见到她,摸着光秃秃的脑袋,笑起来:“是好心姐姐!”
荆羡也冲着她笑:“若若,你好。”
小女孩很兴奋,挣扎着坐起身来,一旁的女人赶紧帮她把床摇起来。
若若指着窗台:“姐姐看,我让妈妈把照片里的向日葵对着阳光。”
荆羡扭过头,见到《希望》外头包了一层透明保护的薄膜纸,靠在飘窗边上的墙壁,葵花的嫩黄色没被阻挡,勃勃生气依旧触目可及。
荆羡走过去摸了摸小女孩的脸,伸出小指:“到时候病好了出院,记得要把它带回家喔。”
“我一定不会忘记。”小女孩珍重同她拉钩,末了又笑起来:“我今天太幸福啦,好心姐姐来看我,美人哥哥也会来哦。”
荆羡:“美人哥哥?”
女人插话:“是第一医院的特邀医生,不算她的主治大夫,但移植手术和后期药物都是他在帮忙联系。”
荆羡眉心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下一秒,她最不愿意见到的男人凭空出现。
金丝边眼镜,白大褂,那张脸明明迷人得无可救药,落在荆羡眼里,却成了她避而不及的瘟神。
两人隔了三步。
一个在病房内侧,一个临近房门。
眼神交错,都有片刻诧异,而后波澜不惊挪开。
荆羡待不下去,打算撤了,直到她听见小女孩稚嫩的嗓:“容哥哥,你给我的展票我没有丢掉,做成书签了。”
闻言她迈出的脚步顿住,狐疑地看向容淮:
“n的票你哪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容狗的马甲有点不牢靠~
七夕节快乐!!!!
宝贝们!!!!
爱你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