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一夜夫妻百日恩。
她实在想不到这人放弃同居女友转而站在自己这一边的理由。
而且听他那种像是对待有害垃圾一般的语气,感觉都不认识沐南兮。
荆羡有点懵。
不过从她个人角度而言,结局确实还挺爽的。
尽管她不需要别人帮自己也能收拾这个绿茶,但借刀杀人这种手法,无论放到哪个时代,都是损人利己的绝佳搭档。
她冷眼看着沐南兮哭到妆都晕了的狼狈姿态,半点同情心都无,反倒遗憾刚才那瓶矿泉水不够冰。
红牡丹泪奔了半天,没人搭理,最后舔狗反应过来,磨磨蹭蹭上前扶她。她甩开,尤不死心,大概是无法接受被心仪男人当众打脸的冲击,泫然欲泣:“容师兄,当年在瑞士,你不是这样的。”
容淮没搭理,侧过头,瞥了眼局外人看戏一般的荆羡。
“烫到没?”
听到问话,荆羡这才大发慈悲分了点注意力给他。
男人额前的发湿了大半,碧绿葱花落于其间,秀雅高挺的鼻梁上水珠淌落,划过唇角,没入衣领。黑色毛衣里头的衬衫领口全湿,鸡蛋花混着番茄丝儿,有几缕稀稀拉拉落在肩头。
问她干什么。
他不是都挡了吗。
荆羡想了想,淡淡说了声谢谢,但也没什么诚意,只点了点他的头发和肩膀,抽了湿巾递过去:“这里。”
容淮接过,刚整理,这姑娘已经目不斜视从身边擦肩而过。
“拜拜。”她只轻飘飘留了一句。
这出闹剧演到这里,就可以了。
荆羡的耐心值宣布告罄,她对于后边这对曾经怨偶如何发展压根没兴趣了解,吃饱喝足,她现在只想回家睡大觉。
撩开塑胶门帘,她一脚从乌七八糟的环境里踏出。
外头月明星稀,空气清新,荆羡深呼吸一口,无意间看到花坛旁的寸头男人,他抽着烟,大刺刺蹲在那里,浓眉大眼,长得挺精神。
就是右边眼角有道三厘米左右的刀疤,带了几分凶相。
这张脸,挺熟悉。
荆羡的记忆回来了。
她根本不需要特地去想,就在心里轻哼出他的名字。
邵忠。
这位从前一直跟在容淮屁股后头鞍前马后,被全校戏称为大内总管,当初她在学校里为了和容淮多点独处机会悉心安排的偶遇,到头来总会多出他这么个电灯泡跟屁虫。
冤家路窄,这都能遇上。
荆羡已经知道他是刚才来打包的客人了,也明白是谁通风报信去隔壁喊来了容淮。
时隔那么多年,这家伙还是这么喜欢上蹿下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