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羡翻出镜子,脖颈处有几处红痕,估计是没注意被树枝条蹭到了,她皮肤薄,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痕迹,也不奇怪。
“没事,肤质关系,明天就消了。”
n点头,拆了干粮递过去,“难得过来,要不要休息会儿,四个钟头后拍日出?”
荆羡的瘾确实没满足,加上相处融洽又很坦荡,她也就没矫情,爽快答应了。
连续忙了差不多十八个钟头,终于在情人节的清晨收工。
荆羡累到眼皮都睁不开,系上安全带没抵抗住,几秒钟就睡着了。这次一眠无梦,什么动静都听不到,汽车轻微的颠簸都成了摇篮节奏。
再醒来居然天都黑了,周遭不是熟悉的环境,还在滟澜山附近。
荆羡嗓子眼冒烟,接过n拧开的矿泉水,喝了半瓶,才艰难开口:“没叫醒我?”
n:“看你睡熟了,我也有些困,怕路上出事。”他说完,发动车子,打了方向灯,重新开回大路上。
荆羡起床气严重,对谁都一样,没怎么开口,抱着双臂靠着窗,慢慢让混沌的大脑清醒。
良久,车子到达小区。
保安照例询问后放他们入内。
n先行下车,帮她拉开门,荆羡下车,刚睡醒还有点迷茫,越野车底盘高,落脚时没注意,差点崴到。
重心不稳,她跌跌撞撞倒向男人,几乎是投怀送抱的姿势,最后费力撑住他的手臂,才勉强站稳。
荆羡:“不好意思。”
n眨眨眼:“没事。”
他笑得很好看,浅色的眼瞳在月夜下别样惑人,没急着放开她,反而认真喊了声她的名字。
荆羡后知后觉的大脑转回来了,她对上偶像腻死人不偿命的温柔视线,突然意识到,陈舒妍和宁瑶明里暗里的敲打,从来不是信口拈来。
可她并不想让他继续说话。
“现在有些累,回头再聊。”荆羡礼貌地缩回手,一边往后退:“我得回家了,谢谢。”
说完,也没等他回应,她一路小跑着,逃难一般上了电梯。
光可鉴人的轿厢里映出一张略带狼狈的脸。
长发毛毛躁躁有些乱,身上衣服在车里过了一夜皱巴巴,打了太多哈欠,眼睛也湿漉漉,脖子上还有被树枝蹭到的乱七八糟红痕。
她自己都不忍看,感觉像极了失足妇女,又仿佛刚被蹂躏过的良家。
简直了。
电梯门打开,她垂着脑袋,闻了下发尾,迫不及待要回屋冲澡。
摁完密码锁刚推开门,眼角余光瞥到一个身影,就在斜后方四十五度。
她浑身过电一般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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