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似笑非笑:“你觉得那个床单还能睡?”
荆羡沉默,后知后觉的燥热沿着被他触碰到的腰窝,从脊梁骨节节攀升,而后席卷全身。
可他显然不打算止住话头,凑在她耳边,恶劣地拉长语调:“都是你做的好事。”
荆羡炸了。
□□,他说的这叫什么混账话。
她又羞又恼,像是气急败坏,没忍住,直接反唇相讥:“你没份吗?”
容淮怔两秒,瞧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姑娘,似是遗憾似是无奈:“我的不都被拦截了么?”
男人嘛,总是对计生类用品没好感,戴着套做快乐事,就好比隔靴搔痒,穿着雨衣洗澡,更何况是彼此的第一回 。
半晌,他又勾了勾唇,压低嗓:“等安全期,到时……”
荆羡实在顶不住,干脆去捂他的唇,“你别说!别说了!拜托。”
容淮笑了会儿,没再逗她,时间不早,他下午也有会,公私不分地耽搁半天已经是极限。见她别扭蜷缩着腿的姿势,又心软:“很疼?”
荆羡没吱声。
说实话,现在没太大感觉了,就是轻微灼烧的不适。但回忆昨天那一步的过程,真是痛到极致,她觉得书里写的什么把身体劈成两半,好像并不算夸张。
甚至,他当时故意那么慢,完全印证了小言里男主的狗屁台词:
【记住这种痛,是我给你的。】
荆羡忽然就觉得不爽,毕竟处男有时候的想法也挺离谱,风轻云淡如容淮,指不定在这方面也霸道中二。
她看着他,有点生硬地指控:“疼,你一点不温柔。”
这回轮到容淮无言以对。良久,他垂着眼睫,把玩着她的手指,“我之前也没……”
荆羡抬眼。
他拧了下眉,似是难以启齿:“我不知道……算了,下次不会疼了。”
荆羡听懂了他的意思,顺便眼尖瞅到了他耳根处不自然的泛红色泽。不知怎么,她开始喉咙发痒,憋了会儿,笑倒在他怀里:“你好纯情啊。”
容淮站起,弯腰掐着她的下巴,冷笑:“你就作死吧,晚上别哭就行。”
荆羡对上他凉飕飕的目光,很识时务地不再多言。
两人又腻歪了会儿,开车出门吃午饭。
荆羡的假就请了上午,没什么闲暇功夫享用精致料理,就在《SE》附近的咖啡厅吃简餐。这个店,算是杂志社的第二午餐据点,吃腻食堂,或者赶不及外拍,大家就会选择在这里解决温饱问题。
果不其然,他们吃饭的短短半小时,就来了三拨人。
前面的不太熟,最后那四位,是封面组的编辑,有个摄影师同荆羡有几分交情,刚落座就打趣:“哟,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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