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这效果。”荆羡接过店员搭配的黑超墨镜架上鼻梁,摆了个SE:“认得出我吗?”
宁瑶摇摇头,又指着她的公主头:“发型。”
荆羡脸上挂着运筹帷幄的微笑,给她看了网购的假发图片,自信道:“我的计划万无一失。”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这原本是粉丝自我调侃与爱豆之间的关系,如今用在荆羡身上,倒也八九不离十。既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又想和喜欢的人多点时间相处,矛盾如她,根本没得选。
……
过完周末,又是新的一周。
很遗憾,荆羡没能在集训班的小教室里再度遇上他,那一晚少年冷着嗓子同她讲题的经历恍若梦境。白天,她开始有意无意地路过九班,有时候是去洗手间,有时候是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帮忙批改试卷。
诸多机会里,能见到他的惟有寥寥数次。
少年总是困倦模样趴在桌上补觉,偶尔清醒,也是百无聊赖地靠着椅背,听着同年级男生们荤素不忌的话题,面上永远是格格不入的阴冷。
像是游离在外的疏离,疏离到任何人都难以接近。
有那么一回课间操,下楼梯时她刻意邻着九班的队伍,接踵而过时,因为拥堵的人群,肩膀同他撞了一下。
少年面无表情,双手插在兜里,抬眸瞅她一眼,不感兴趣地收回,前后停留不到半秒。
至于那个眼神,和看花花草草并无不同。
荆羡料想的惊鸿一瞥,根本没有发生,退而求其次的加深印象,也不存在。像是一场自我感动的独角戏,男主角从头到尾都是波澜不惊,惟有她弥足深陷。
这打击,绝对致命。
心高气傲如荆羡,都快魔怔了,她都分不清是自尊心作祟,亦或是思念成疾,总之,这一切,都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逼着她将之前仍在犹犹豫豫的计划敲定。
周五回家后,她在日记本上,写下了最浓重的一篇短文——
【今晚,我将披上富婆的马甲,我将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荆念夫妇暂时在国外,荆焱这阵子又住校,天时地利人和,完全没有束缚。
荆羡在镜子前折腾了足足一个钟头弄好一身行头,随即溜去父母的卧室,用许柔的化妆品像模像样地画了个烈焰红唇。
末了她嫌不够,又捏着防水眼线笔,小心翼翼在鼻尖上点了颗痣。
她没故意扮丑,露在外头的部分依然窥得见美貌,雪肤红唇,纤腰长腿,唯独少了稚嫩的青涩气息。
叫上计程车去会所时,的士师傅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给了荆羡十足自信,言谈间完全将她当成了同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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