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把戏层出不穷。
童茹玥是真的烦了,她捏着软枕的边,没再客气:“无所谓,我喜欢比我优秀的人。”
此言一出,世界清静了。
没什么睡意,她把手上的头花摘掉,将腕间的蝴蝶露出来,对着夜灯的光。家里是牢笼,母亲为血债,父亲为毒瘤,现在连勉强当个清净地的学校都成了累赘。
渴望自由,渴望呼吸。
再一个学期就好了,山高地远,她要考去和临城最远的地方,从此再没人能束缚自己。
童茹玥怔怔描摹着刺青勾勒出来的翅膀,瞥见旁边被他弄出来的痕迹,又有些心浮气躁地拉低睡衣的袖口。
不期而至,手机震了一下,来了条简讯。
屏幕上的通知显示是陌生的号码。十一位数字有几分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她犹豫半晌,划开界面,很直白的两个字:
【是我。】
自报家门都不肯,像是笃定了她一定能认出来。
童茹玥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酝酿的睡意又散了个干净,她垂着眸,指尖在九宫格上跳跃:【你别阴魂不散行不行。】
发完这句,他没回。
以为少年被挫了自尊心,知难而退,她满意地舒展开眉眼,没得意上两分钟,又来了两条短信:
【也可以。】
【下回考赢我。】
这两句堪称奇耻大辱。
童茹玥如被点着的炮仗,再不能消停,她坐起身,靠着后边的墙,应下了这道挑战:【我赢你,你从今往后不许和我讲话。】
荆焱:【给你三次机会。】
童茹玥理智全无,哪来的臭屁小子,她恨不能把手边的英文书锤爆他的脑袋,正要反击,他又慢悠悠发来微信添加的申请。
备注里就一行字:【赌注?】
她纠结了会儿,点开他的头像。
一张古里古怪的画,是个特写,男人的手掌上笼着一只金丝雀,眼里淌着泪,翅膀折了,巍巍颤颤,可怜到不行。
真够病态的。
她头皮发麻,心脏都快了几拍,手指在那个通过的界面上迟疑许久,终于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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