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足了心理建设,她一点点抬眸。
容淮撑着床柱,直勾勾盯着她,美眸里醉态横生,随手把秤交给旁人,他一手去抚她的脸,低哑道:“你很美。”
荆羡的脸为这三个字热度上升,她强装镇定,拿过丫鬟们递上的合卺酒,一杯拿给他,想了想,应景地轻唤:“夫君。”
容淮嗯了声,坐下后歪在一旁,又撑着直起身,勾过她的手,勉勉强强一饮而尽。
酒杯一滴不剩,他却是撑不住,一头倒在红被里。
这洞房算是闹不成了,围观群众面面相觑,遗憾而去。
很快,房里就剩了新婚燕尔的两人,喧闹远去,只余彼此的呼吸声。
荆羡发了会呆,俯身去帮他宽衣,想让他睡得舒服点,指尖刚沾到外衫的腰带,就被掐住腰。
天旋地转,她惊呼一声,被他摁在床上,“你没醉?”
容淮笑得痞坏:“我装的,他们屁话太多了。”
荆羡:“……”
容淮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身下的美人儿,她额间贴了花钿,脸颊泛着粉意,古典妆容,眼尾媚态横生,勾得他心痒痒。
他忍着暴戾的念头,将人抱起来,一点点把她头上乱七八糟的首饰拆掉。
青丝散开,柔弱无骨的姑娘像海棠花,依偎在他怀里。
容淮亲了她一会儿,抽走她的腰带,绑在架子床的横梁上。拽住拉了拉,确定稳固后,他抬起她的脸,低低地笑:“宝贝儿,狂欢俱乐部的债,今天该还了吧?”
荆羡云里雾里地睁开眸,没反应过来,细细的手腕就被柔软带子缠上,整个身子也跟着起来。
这是要玩捆绑?
她吓得立刻清醒,面红耳赤地挣扎:“容淮,你疯了吗?”
“刚才叫夫君,现在就连名带姓,你是怎么回事?”男人开始慢条斯理脱她层层叠叠的衣服,颇有闲情逸致地开玩笑:“别喊,留点力气。”
荆羡终于知道,原来他那一晚的彬彬有礼恪守君子之道全是为了今日的惩罚。
他真是个变态。
她咬着唇,透过床帐,望向红烛,从没有一刻能像眼下这般,希望它能烧得快些。
可是这一夜,好像永远都到不了头,她按着他的喜好,哥哥也喊,老公也叫,甚至夫君老爷官人都没吝啬,却只遭到更发狠的折腾。
美人娇啼,声声落泪,雨打芭蕉,零落成泥。
荆羡的洞房花烛夜,怎一个惨字了得。
到第二日转醒,她一身狼狈,容淮还不肯放过她,将她裹上白色的内衫抱到梳妆台前,漫不经心拨着匣子里的胭脂水粉,轻笑:“要不要为夫帮你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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