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羡待人走远,小脸一片恼怒:“你到底想怎么样?”
容淮不做声,一手撑着桌面,俯身去捏她的下颔。
指腹的触感细软温热,还是记忆里的滋味,就是这张脸,短短半年,变得似乎有一些不一样。
高中那会儿瘦归瘦,多少有些婴儿肥,如今小到一掌就能覆住,五官中那双盈盈美眸愈发显目,看人时即便生气都透着楚楚可怜的娇弱。
容淮轻声叹息,大概能猜到在他养伤的这段日子里,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过得有多糟糕。
他开始后悔在病房前徘徊未能进去的决定,若是当时更不管不顾一些,兴许此刻就不用拘泥于说辞,更不必蹉跎岁月。
无声的沉默萦绕在两人间。
荆羡抬眸盯着他,不知怎么记起昨天中暑时昏睡的梦,其实心知肚明,潜意识里她从未忘记过他,如今梦中画面成真,她除了铺天盖地的委屈之外,更多的是愤怒。
良久,她深吸了口气:“你没有要同我说的话吗?”
容淮笑笑,靠坐在课桌上,“有。”
荆羡做了无数心理建设才说服自己留下来听他解释,到底是喜欢那么久的人,她折掉满身骄傲和自尊,妄图得到一个不那么敷衍的理由。
可惜结果并不如人意。
少年眼眸灼热,却用一种淡漠到苍白的语调平静阐述:“我回来了。”
荆羡盯着他,不敢置信地反问:“就这样?”
她打的一千多个电话,夜里流的无数眼泪,多少次偷偷摸摸去他那个破烂危房遵守的可笑行径,又算什么呢。
她艰难地仰头,忍住鼻头发酸的泪意,别开眼,不再看他。
“荆羡。”容淮皱眉,将人拉起带到怀里。
小姑娘红着眼眶,面色惨白,似是不愿意面对亦失了挣扎的动力,就这样毫无生命力地靠在他肩头,像个没有思考能力的傀儡娃娃。
他指尖穿梭在她顺滑的长发间,哑声:“荆羡,我们已经在大见面,将来……”
忽如其来的冷笑打算少年的话,她遂不及防地推开他,一字一顿:“抱歉,没有将来了。”
……
划清界限的事情其实很容易。
大最出名的就是医学系,整个学院坐落在全新的北校区,拥有独立师资体系和实验楼,就连食堂,也是额外施工搭建。南北校区并不互通,隔了两个街区,差不多有三公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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