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笑笑:“开心吗?”
荆羡不吱声。
他脸上的表情再熟悉不过,年少时她被追求者塞了鲜花和情书,他得知后也是这样,唇边含笑,眼里却充斥着阴鸷和森然。
像只被激怒的凶兽,暂且维持着斯文皮相,稍有不慎,就要发难。
荆羡有点怕,毕竟当初那一晚的记忆不太好,她声音轻下去,没什么底气:“跟你有关系吗,问那么多。”
被怼了两句,容淮也不生气,坐到那把沙发上,臂膀随意搭着扶手,眯着眼看她:“过来。”
荆羡站在角落,真是应了那句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话。
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呢。
纠缠过两年,在她疯狂迷恋他的日子里,她已经把这人偏执阴冷的性格摸得七七八八。
此刻亦然,荆羡根本用不着判断他下一步的动作,总之她要是没过去,他肯定也有万千种法子逼她乖乖就范。吃过的教训太多了,她鞋跟蹭了下地,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前走了两步。
恰好停在一米左右的安全范围。
容淮瞧着她,不发一语。
荆羡尽量保持淡然:“有事快说。”
无奈下一秒,这单方面的和平协议就被他撕毁。
荆羡觉得坐云霄飞车也就这样吧,从不给你好好准备的时间,突然就加速。甚至,他比游乐园的刺激设施项目更可怕,等到可以放声尖叫的时刻,又掐着她的腰,堵上她的唇。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荆羡跪坐在沙发上,手被反剪在身后,姿势原因,少年微微仰起头,狂热又暴戾地吻她。
鼻息缠绕,密不可分。
时隔一年,这个迫切的吻让彼此都有些神魂荡然,铭刻在骨子里的思念迸裂出来,愈演愈烈。
荆羡的身体比她大脑更快一步地屈服,理智散得飞快,她好不容易找到喘息的机会,刚别开脸,又被他捏着下颔转回来。
“还没完。”少年黑漆漆的眸里欲念翻腾,嗓音低哑:“那人碰过你哪儿?”
荆羡快哭了:“没有,就排练而已。”
“排练需要抱到一块?”容淮松开她的手腕,把小姑娘又往怀里带了带,恶意地在她唇上咬一口:“你让我不太高兴。”
这中二霸道的台词,搭着少年秀雅漂亮的脸庞,竟然没有丝毫违和感。
荆羡挣扎着不让自己溺死在那双眼里,恰好外头又是一阵轰鸣的雷声,趁他注意力分散,她火急火燎跳起,拔腿狂奔。
跑得太急乐极生悲,途径过道,临时用来调整气氛的吊灯牵引绳被她绊倒。
上头明晃晃的仿制水晶灯摇晃了两下,重重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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